白小櫻下意識的看了看高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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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跟她使眼『色』，”唐念念面帶冷笑，白小櫻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如果你不把他喊出來，我們以後就不做朋友了。”

遲疑之際，唐念念徑自走向高師傅，在他近旁笑了：“高越，你信命嗎？”

高師傅不答話，唐念念笑意更濃：“這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既然知道了他的蹤跡，我有一萬種方式能找下去，我可以報仇了，恭喜我吧。”

她轉身挽住白小櫻的手，笑的一派雲淡風輕，卻讓白小櫻莫名不安。

“走吧，約他出來，我有話要跟他談。”

白小櫻看了看高師傅，他站在葡萄架下，身量顯得有點單薄：“……罷了，”她衝白小櫻擺了擺手：“帶她去吧。”

白小櫻有不太好的預感：“可是——”

“去吧。”高越冷眼看著唐念念，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我這些年是幹什麼的，你以為你找到了就能成了？”

唐念念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哦？”

高越就這麼冷漠的和她僵持了片刻，最後是唐念念帶著白小櫻轉身離開。高越目送她離去，面上的所有淡漠和自信都消失了。

他幾乎是立刻轉身，撥通了肖凱的電話：“你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幫忙。”

出弄堂的一路唐念念似乎都在極力平復心緒，可是白小櫻卻越來越不踏實，面對唐念念想要和童茗見面的催促，白小櫻並不想答應。

“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見他，我總覺得你和師父都不太正常。”白小櫻很堅決：“不行，你得跟我說清楚。”

唐念念聞言發出一聲輕笑：“沒什麼，他或許是我很久以前認識的人。”

“是童茗？”白小櫻帶著幾分狐疑：“你確定？”

唐念念眼中的狂喜藏都藏不住：“我見了他才能確定，你放心，”她收斂了眼中的鋒芒：“我不會讓你惹上麻煩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白小櫻抱起手臂：“可是聽起來你會有麻煩的樣子，念念，你可不要騙我。”

唐念念偏了偏腦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吧。”她微笑著看了一眼藍天，長舒了一口氣：“我想吃羊肉串，我請你，走。”

“我之前說的那個高人朋友想見你，她說能幫你解決夢的事情。”白小櫻按照唐念念的說法給童茗打了電話，他果然很高興。

“我剛好開完會，不如今晚一起吃飯？就在上次那個飯店怎麼樣？”童茗聽起來很高興。

“……不用吧，太破費了，約在咖啡館就好。”

電話那邊笑了：“賞個臉吧，我很樂意請美女吃飯。”

約好時間之後白小櫻掛了電話，看著在沙發上抱著虎牙默默靜坐的唐念念：“約好了。”

“很好。”唐念念眨眨眼，輕輕撫『摸』著虎牙的皮『毛』，衝她粲然一笑：“非常好。”

唐念念沉『吟』片刻，繼續說：“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足夠熟悉了，我會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你？”

白小櫻望著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唐念念自嘲的一笑：“我的一生，實在沒有什麼可講的。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回來了，那本手記在房間的床頭抽屜裡，算是我留給你的紀念，那裡有我幾乎全部的故事。然後你要記住，放這隻貓去流浪，越遠越好。”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白小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眶有些發酸，她們相處了半年時間，幾乎朝夕、親密無間，很多時候她都以為她們已經是一輩子的朋友了：“就算你恢復鬼差的身份，我也還能看見你啊。”

唐念念低頭沉默片刻：“嗯。”

“不過師兄會很難過的，他那麼喜歡你。”白小櫻不知道事情出在哪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起，只能把肖凱拉出來說。

唐念念聞言抬眼望著她：“他很喜歡我嗎？”

白小櫻拼命點頭：“當然，我認識他快十年了，還沒見過他這麼喜歡哪個女孩呢。”

“是嗎。”唐念念又垂下眼。

“師兄真的很好啊，”白小櫻對此事一直都很熱衷：“在一起吧！”

唐念念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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