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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話大大誘『惑』了對古董深感興趣的白小櫻：“那個梳妝檯能給我看看不？”

“天哪，你竟然對法寶不感興趣，卻在惦記梳妝檯？”

白小櫻哼了一聲，繼續往臉上貼黃瓜片：“法寶我又得不到，得不到的我就不感興趣。可是梳妝檯不一樣啊，真的是古董的話，如果運氣好我還能買下來。”

唐念念呵呵兩聲：“人家代云云從鏡子裡出來就要醒了，這是她媽的遺物，你還是省省吧。”

白小櫻嘁了一聲，轉瞬就笑了：“你剛才好像說了一句髒話？”

唐念念撇了撇嘴，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高越對著鏡子繞了幾圈，發出嘖嘖嘆息：“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現在代云云還躺在醫院裡，靈魂被封禁在這兒，”唐念念總算放鬆下來，好好跟高越掰扯：“這鏡子我算是從她家裡偷出來的，暫時屬於你了。”她彎腰對它細細打量：“你真的有辦法解封嗎？”

“有點難，”高越皺著眉在鏡子前面劃了幾道：“這是拘魂用的牢，應該是某個方士所造，年代很久遠了，我要解封無異於小偷開鎖，有點難度。”

“開鎖有什麼難度，”唐念念嘁了一聲：“拿根鐵絲就辦到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高越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行你上。”

“別別別，”唐念念跟他嬉皮笑臉：“你就說你需要幾天？”

“幾天？！”高越顯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這點雕蟲小技，給我一個晚上就行了。”

“太好了！”唐念念一拍手：“那我明天早上過來。”

高越呵了一聲：“別啊，我還睡覺呢，明天中午再來。”

看來他是真把這當成小case，唐念念聽完大大的放心，笑道：“那就讓代云云再多躺半天。”

代云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著，她彷彿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妹妹和很多陌生人，夢見了一個壞人和很多好人。夢中的距離很遙遠，確切的說，她只是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

有些人她見過，有些人她根本碰觸不到。

可是還好她醒了，一場大夢終究醒來，午後的陽光刺的她微微眯了眯眼，照的她有些想流淚。

她努力想回憶，但很可惜，她越去想就越抓不住。傷口很清晰的疼痛著，她甚至都還沒有清醒，不太確定發生過什麼，但是夢裡那些臉都離她漸遠了。

到了最後，只剩下了有些恐懼卻也有溫暖的記憶，似乎是妹妹微笑的臉，那是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她們已經闊別多年。

代云云閉上眼，一行清淚從眼中流下來，她不願承認她有多麼想念，可是她很慶幸妹妹還能出現在她的夢裡。

比任何時候都清晰一些。

“結束了”陸酬是和唐念念一起把代云云的魂送來的，他抱著手臂，一臉的無愛無傷：“終於結束了。”

唐念念莞爾一笑：“總算沒有白忙一場。”

“有點遺憾的是她至今都認為我是壞人。”唐念念頗有點哭笑不得：“努力做了這麼多，都不能聽到一句謝謝，感覺也是有點奇妙。”

“畢竟我們做的所有事都不是為了要回報，”陸酬微笑說：“護佑這麼多靈魂原本就是一件榮幸的事。”

唐念念點點頭，若有所思：“我今天聽肖凱說，高飛的父親不見了。”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代云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覺得他是被『藥』師利用了。”

“地府最近沒有他的死亡名單，他的魂魄何去何從，或許我們不久以後會知道，也或許永遠都是『迷』。『藥』師已經下了無間地獄，在此之前據他交代，這個城市裡的『藥』師不止一他一個。或許不久以後還會有人死去，也或許不會。但是無論如何，幾百年來的經驗告訴我，不要對結果太過好奇。”

“唔，話雖如此啊，”唐念念搖搖頭，聽到『藥』師不止一個這句話她有點頭大，一個暗主就夠不好對付的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真是有點讓人鬱悶。而且我總覺得不久的將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如果那樣這件事終歸也算有了結果，就借你吉言。”陸酬淡淡一笑：“我更希望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們已經有了對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唐念念最近時常把高越的這句話掛在嘴邊：“該來的終究會來。”

結局如何，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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