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蹙了蹙眉：“你說。”

“這次行動……可不可以別讓時宇知道。我想讓他準時下班，他今天答應我要一起看焰火。”唐小棠這麼說著，語氣聽起來有點寂寞。

肖凱沉默了一會兒：“你確定你不會有事嗎？”

唐小棠嗯了一聲：“我確定。”

肖凱嘆了一口氣：“我覺得這樣不好。”

唐小棠不說話，等待著他的決定。於是靜默著、靜默著，肖凱點頭了：“如果你能保證安全的話。”

唐小棠笑一笑：“我可以。況且你是朋友，我這樣不算報警，也算沒有違背誓言。那麼晚上八點，等我的簡訊。”

天已經黑透了，陳師傅坐在家裡等著，只開了一盞小燈，他拉上了窗簾藏好了刀，等待唐小棠赴約，他要問清楚她有沒有通知警察，然後斬草除根。

佈滿『藥』師符的屋子是碎屍最好的藏匿處，因為鬼差勾魂都會殘留一些魂魄在肉體裡，碎屍的氣場很容易被能人異士發現，只有在這間佈滿符咒的屋子，它才絕對安全。

既然碎屍動不得，他就只有動唐小棠了，不管她是人是鬼，只要她敢來，都會死在這裡。

肖凱則一早帶了幾個同事在小區門口，喊上了唐念念和白小櫻吃飯。

“為什麼要支開時宇？”唐念念覺得唐小棠那邊來者不善：“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看出我的身份，想把我的視線轉移。畢竟之前她就警告過我，我們是兩條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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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櫻也表示認同：“而且那天她到我店裡來，說要用那塊玉換時宇脖子上的那塊。”

唐念念皺起眉：“不然這樣，我們到時宇家去。”

白小櫻有點不解：“我們去……能幹什麼？”

“至少今晚是個關鍵節點，無論如何她都會有所行動，所以今晚是個好時候。”唐念念低頭用指尖有節奏的叩著桌面，就好像秒針在流轉：“我的直覺通常不會錯，走一趟也沒什麼。”

“唔……有道理。”白小櫻點點頭：“那我和你一起去。”

晚上七點多，唐小棠很準時的赴約了，她敲開陳師傅家的門，兩手空空的站在門口，沒有武器，也沒有防備。

陳師傅請她進門，順手把門反鎖。

“有客人來，我早就備好茶了。”他確定事情在他掌控裡，伸手給唐小棠看坐。

唐小棠沒有坐下，而是四下打量著他的房間：“好多符咒，你就是為了這些沒用的玩意兒才殺人嗎？”

“沒用？”陳師傅發出冷笑：“你想跟我說這世上沒有鬼？恐怕你自己也不信吧。”

唐小棠望著他：“我確實是不信的，不信這世上有鬼。”

“那你是怎麼出現的？”陳師傅低下頭，用眼睛死死盯住她：“你明明已經死了。”

“你真愚蠢。”唐小棠輕聲說：“很聰明，但是也很愚蠢。”

她繼續四下觀望，似乎對牆壁周圍的事物感到好奇。

“你報警了。”陳師傅裝出篤定的語氣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