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低頭親了親陳禾的眼睛,拍了拍她的後背,“一起睡?”
陳禾望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陳禾本來以為今晚鐵定會睡不著,結果被魏渡抱著,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倒是連坐了一天飛機的魏渡精神奕奕地盯著陳禾的睡臉看。
陳禾睡覺的時候特別安穩。
平時總把人說得啞口無言的一張嘴乖巧地半張著。
魏渡看了沒多久就匆匆移開了視線。
在異國的時候,魏渡一直在想,要是陳禾撐不下怎麼辦?
小組賽,四百支隊伍。
數千的強者。
饒是魏渡,也忍不住為陳禾捏了一把冷汗。
治療期間的藥物反應很大,在魏渡的固執己見下,陳博加重了藥量。
魏渡有一週幾乎沒有合過眼。
躺在床上就想嘔吐,趴在衛生間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魏渡幾乎是拼了命地想要回來。
他甚至有想過中斷治療,一切等比賽結束再說。
然而中途陳遠給他發了個影片。
影片裡,陳禾在半夜獨自坐在訓練室,披著夜色,獨自訓練。
陳遠問他,想不想知道陳禾能走到哪一步?
城市爭霸賽,究竟是她的一時興起,還是她的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這四個字蠱惑了魏渡。
他心甘情願地退步了。
對於陳禾,魏渡心裡其實藏了一絲不確定。
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也愛著自己。
直到半決賽,陳禾穿著他的隊服,站在鏡頭前,露出兩顆虎牙的時候,魏渡再也忍受不了,漂洋過海地回來了。
魏渡望著陳禾,不由又親了親她。
陳禾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
魏渡嘴角緩緩掀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來日方長……他願意等。
陳禾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醒過來的時候,整張臉都在發亮。
她躡手躡腳地繞過魏渡,洗漱完畢,悄聲開啟門,進了訓練室。
陳遠一群人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