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再打電話給我?”男人沉聲質問。蕭墨蘊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種關心的斥責。
她愣了一秒。
卻看到男人已經開始解上衣第一粒紐扣了,他的動作很自然,就跟推門回自己家中似的那般放鬆。
蕭墨蘊的心忽滴被揪緊了。
上一秒的觸動瞬間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刻薄:“禽獸!有本事去找我爸報仇!蹂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麼能耐!”
男人停頓了解釦子的動作。
是他給影視稽核部門下的死命令勒令劇組停整,可他著實不需要自己出面,他是因為聽到保鏢彙報說蕭小姐也被冷士奎帶出去赴約去了。
他才急忙從部隊裡趕過來。
來時太匆忙,他一身重金屬戰鬥裝都沒有來得及換,他就是想鬆鬆釦子。
她竟然……
罵他禽獸。
細想來,從小到大真沒誰這麼懟過他,就連跟他大氣兒說話的人都沒有過。
這種被小姑娘猛懟的感覺,用時下小鮮肉們流行的一句話怎麼形容來著?
好酸爽!
男人笑了。
很溫和。
這樣的他讓蕭墨蘊愣怔到大腦一片空白。
她以為他不會笑。可他笑了,笑容將他一貫嚴肅剛毅的面容融化出了另一種峻美。這種峻美里散發著濃濃的男人味。
撲面襲擊著蕭墨蘊。
蕭墨蘊有一種微燻的感覺,突然就不怎麼怕他了。卻還嘴硬:“你這樣笑,是承認自己是禽獸了?”
“踩了人家小腿就踩了,掐了人家脖子就掐了,故意用紅酒撒在人家褲襠裡也算他咎由自取,為什麼還要把賀碧兒踢倒在費宏光的身上?還不偏不倚正好咬住他?”男人像一個家長在教育自己調皮搗蛋的孩子那般好氣又好笑的語氣。
“誰讓他們叫我女奴!都什麼年代了還女奴女奴的叫,我只是沒戶籍沒護照沒身份證,可我不是黑種人!黑種人也早都解放了!這世上就沒有女奴!”一想起那兩個雜碎,蕭墨蘊比恨程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