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穩，程湛理了理西裝。

鏡子內，傅遠正在看他。

他以凝重的眼神詢問部下：有事？

“大哥……”

軍中只有傅遠敢叫程湛大哥，也只有他了解程湛更多。而在其他人眼中，程湛一直都是此刻的樣子。

帥拔英挺的外形，一臉凝冽，生人勿近的神情。

“說話！”

“您吃小吃的時候很有溫度。”傅遠的潛臺詞是：“我更想看到那樣的少將，至少那說明您的心中是欣愉的，輕鬆的。”

程湛的眼眸看向前方。

低沉喟嘆。

依舊冷冽。

“您把那丫頭給騙了。”傅遠含笑，他總想讓少將高興一點。

提那丫頭，是個好方法。

“嗯？”果然，男人的面色微微散開了一些。

“她以為您就是吃小吃時候的樣子。她一點都不怕您，她不知道您對她是罕見的例外。”

“……不知道好。”程湛腦海裡想起那丫頭不屈不服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裡沒好氣的輕叱：“不知地厚天高！要不是我給你接著……還真捨不得你屁股摔疼，不過……”

遊思片刻，他對傅遠挑眉：“你回去吧。”

“是！少將！”

傅遠開車遠離，程湛步子穩練的回了程宅。

底蘊厚重古香的程宅大廳內，程老爺子程輔庭坐在正中央，左端的沙發上坐著赫連慶豐以及他的現任夫人容婉芝，另一端坐著赫連捷，赫連藍汐兩兄妹。

赫連家族在雲江本是富甲一方的儒商之家。只赫連慶豐從小嚮往軍中的生活而十六歲便開始從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