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江乃至整個帝國的內部人員該來的都來了,而且所有人都以低調處理這件事為主要意見。
尤其是程湛,更是將冷御軍自裁這件事兒封鎖的極為嚴密,就算是入殮化妝師,都被程湛吩咐後而守口如瓶。
一天下來,弔唁也告一段落,冷御軍的妝容也畫的非常好,從冰棺外向內看,一點都看不出他是槍口對準口腔自殺的。
這一天過的也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雖然有冷婉鬧那一出插曲,可總的來說還算是控制了現場,而冷家的兄弟姐妹也因為看到舉國的總要人物都來弔唁父親而倍感自豪。
而真正死去的人,已經令他們不那麼悲傷了,更或者是,他們早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常年在國外,心裡壓根就已經沒有了這位最親的親人?
總之,那種被頂層的正要高官包括國君都來弔唁的場面讓冷家兄妹的虛榮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怪不得程湛甘心情願前來主持這場弔唁禮。原來這也是聯絡人脈的一種場合呀。
程湛這是一舉兩得。
既在冷家落了個人情,又和那些政要們走的更近一些。
一天下來,程湛為他們冷家所做的一切,在他們兄妹的心中,其實早也沒有了人情那一說。
而程湛壓根也不在乎在這個。
在冷家主持大局,那是為了想讓父親少一些操勞罷了。
僅此而已。
冷御軍的火化日期定在後天,火化過後,等著國君以及那些政要們圍冷御軍頒發死後的榮譽以便於刻在他的墓碑上之後,才能正式下葬。
而中間的這幾天裡,倒是沒什麼事物。
程湛和蕭墨蘊相對輕鬆一些,回到家裡和依然沉浸在傷神中的父親陳述了一遍冷家的事宜之後,當然冷婉的事情隻字不提。
程輔庭感慨萬言:“縱然你冷有再多的錯,我和他終究是四十年的兄弟,他這一走,我都感覺我少了半條命。”
“爸。”程湛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家的子女都不及父親那般和沉痛與冷御軍的死亡。
“火化那天你們記得早點來接我。我一定要親自送老冷入葬。”程輔庭的話語裡,仿若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那麼多。
“知道了爸。”程湛面上尊從父親的意思,心中卻搖頭輕嘆。
從程宅出來之後,程湛在車裡跟冷家的老管家打了個電話,那一邊接的很快:“阿湛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老管家畢恭畢敬的問道。
這一天下來,要不是有程湛在這裡主理事物,冷家指不定亂成什麼樣。
反觀冷家的子女,出了冷鋒在照顧夫人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一種死了的人不是他們的父親一般。
想想冷老將軍一生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將他們統統送到國外去,是否錯了?
當然了,老管家是沒有資格評論這些的。
他只是程湛問他什麼他答什麼。
“茹姨的精神怎麼樣?”程湛問道。
“比白天好多了,蘊蘊來看了她,陪她說了話,現在又有冷小公子照顧著,情緒穩定了很多。”管家如實回答道。
“冷家極兄妹呢?還在守孝?”程湛又問道。
主要是替父親不值。
“……”冷老管家不敢直言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老管家,掛了吧。”程湛這邊將電話結束通話,那邊管家也嘆息的看了看守靈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