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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迷茫

沈鳳琴在兒子這問不出什麼,在這裡待著又怕兒子發現了什麼,於是也只能離開。

看守所。

沈鳳琴知道她若是來見徐正琨,就算是再怎麼違規,不允許探視,他也必定有辦法讓自己見到他,於是時隔近二十年,當時年輕氣盛,發生過一夜情的兩個人再次見了面。

“把兒子養的這麼好,我是不是得感謝一下你老公啊?”條件相當不錯的會客室,徐正琨一改往日在外的嚴謹形象淡笑著說道。

“你的事為什麼要把敬灝扯進來?”沈鳳琴最關心的是自己兒子,她蹙眉質問。

徐正琨拿起手邊的香菸點了一支,“如果我說這都是緣分,你一定不會信是吧?”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想辦法讓敬灝離開這個案子!”沈鳳琴表現得十分沒有耐『性』,是啊,這輩子她的耐『性』一半花在了自己老公唐錦鎔身上,而另一半則是給了兒子。

徐正琨撩起眼皮,“離開?為什麼要離開?我犧牲自己的前途把我們的兒子送上高位不好嗎?”

“他是你兒子,你怎麼忍心讓他做這種事?”自己兒子聰明過人,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也必定會得知真相。

“身為男人,要想成就大事必定要懂得取捨,沒什麼大不了的!”徐正琨對這個問題反倒是看得很開。

沈鳳琴不想自己兒子日後生活在內疚之中,她急切地握緊拳頭,“敬灝跟你不一樣,不要把你想要的隨便強加給他!”

“跟我不一樣?”徐正琨面『色』陡然一暗,這話顯然觸怒了他,“我的兒子跟我不一樣,難道跟你死乞白賴也要嫁的男人一樣?”

“我……”

“好了!別說了!”徐正琨怒目直接打斷了沈鳳琴的話。

沈鳳琴嘴唇顫抖,被呵斥之後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年輕的時候別無二異,這不禁讓徐正琨想起與她曾經的過往。說實話,年輕時候的沈鳳琴算不上什麼好女孩,她沒學歷,又愛斤斤計較和耍小聰明,唯一能稱得上優點的就是會撒嬌,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只要她往身上一蹭,就沒有人能招架得住,她那時而不時有意無意『露』出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簡直是誰看誰心裡一軟。

徐正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把這個女人裝進了心裡,以至於在那個夜晚看著哭哭啼啼的她,他方寸大『亂』要了她,以致讓她懷了孩子,並且因此揹負了未婚先孕的罵名。

說徐正琨不內疚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被他毀了名節,他曾想過娶她,可是沈鳳琴心裡一直裝著唐錦鎔,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於是他也只能作罷,後來他也想過把年幼的敬灝帶走由他來撫養,可是沈鳳琴絲毫不同意,徐正琨又不忍心讓相依為命的母子二人分離,於是依舊只能作罷。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因為一時衝動來到的孩子轉眼已經長成了帥氣『逼』人的大小夥,看著年輕有為的兒子意外捲入其中,徐正琨自己也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哪下疏忽傷了他。

自始至終,孤身一人的唐敬灝都沒有遭遇任何危險,家裡和通訊也沒被任何技術上的監控,這足以說明徐正琨在自己與慕少廷的對決中盡力保護著他。

那枚指紋確實是徐正琨一時真情流『露』留下的,不過他並不後悔,有一失必有一得,栽在自己兒子手裡那就栽吧,這無疑也印證了唐依依早前的那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沒人知道後來唐敬灝數罪併罰要求判徐正琨死刑的時候,心裡所承擔的重量,也沒人知道以一種讚許眼神看著自己兒子,至始至終從未替自己辯解一句的徐正琨那刻心裡在想些什麼。兒子大義滅親要置親生父親於死地,這種時候無論是誰心裡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無論是唐敬灝還是慕少廷心裡都清楚,儘管徐正琨被提起公訴的各項罪名皆成立,他也絲毫不可能被判以死刑,畢竟這麼多年,他為國家的軍事建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有的時候,法律難免要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外在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一點讓步和傾斜。

被拘押在看守所的徐正琨一直閉門謝客誰也不見,慕少廷過來跟執勤的獄警簡單交談了兩句,隨後徑直踏入門內。

此刻的徐正琨正坐在整潔的監室裡悠然地獨自下象棋,慕少廷推門進來並沒像以前那樣打一聲招呼直接就坐在了對面。

“要下一盤嗎?”徐正琨對慕少廷的突然到訪似乎並不吃驚,他拿著棋譜頭不抬淡淡地問。

慕少廷眉心輕蹙垂眸看了看面前的棋子,橫亙在棋盤中間的楚河漢界將兩種顏『色』的棋子清晰而分明地隔在兩側。他和徐正琨這麼多年下過無數盤棋,但每一次出於對他的尊重都沒認真過,慕少廷嘴唇緊抿拿起一粒棋子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徐正琨看了一眼慕少廷剛剛落下的棋子,輕聲笑了笑問:“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說完,他拿起一粒屬於他的棋子直接攔腰斬斷了慕少廷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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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廷唇角似有若無勾出一絲邪魅的弧度,拿起棋盤上屬於自己這方最不起眼的那枚棋子果斷就給了徐正琨得需要向後多看數步才能看出的致命一擊。

徐正琨盯著棋局看了很長時間,隨後斂起隨意的表情將目光轉向對面的慕少廷,雙方沉默了數秒,徐正琨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就是了解一個人,即便只是一步棋,也能從中看出很多的問題。

“這還要感謝被你殺死的王崇嶺!”調整好自己感情的慕少廷冷冷地道。

徐正琨面『色』一沉,“王崇嶺?”

“310,他的書每一本都是這個頁數,雖然我們知道這一定是他留下的某種線索,卻一直毫無頭緒,直到那天在照片牆上我看到了你警服上的編號!”

徐正琨思索片刻,隨後向後靠在椅背上輕笑道:“你知道警號是六位數吧?單憑一個310能說明什麼?”

“前面的三位在同一區域的警員身上都是固定的,住在當地的王崇嶺沒必要特殊說明!”

“即便如此,推斷是我不覺得也太過牽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