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大義滅親的時候,這點妖君最是難受。
畢竟像奪位這樣的事情,他可是斵輪老手了。
一旦逮到夜何擢髮難數的證據,那麼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點,鳳含就有點佩服他嘛。
半庭新渾身一震,後知後覺才點了點頭。
這一招,的確高明得很。
但那一封密函一事,半庭新就覺得鳳含有點過於擔憂了,“密函一事,父君也沒有知道。”
若是知道後,按照他以前的性子。
不管大大小小的事情,妖君都會對自已罵了一頓。
而像密函這樣能夠破裂父子關係的東西,妖君應該對自已大發雷霆才對。
如今他就好像當做沒事發生一樣,對此事不管不問。
半庭新有點僥倖不已,就想自已辦事終於沒有走漏風聲。
“因為他曾經對你愧疚,單憑這點,他怎麼會對你拳腳相加?再說,或許他不想再跟破意演戲,一旦久了,自已的心中也會累的。如今妖君感覺自已如釋負重,必然不會再遷怒於你。”
鳳含說著,眼中驀然多了一點淚光。
不值錢的眼淚,流下,只能是矯情了。
後來微微朝著寒風,讓它把淚光帶走。
如此,鳳含才不會讓淚水浸泡了兩目。
半庭新停了腳步,琢磨著她的話。
彷彿那一瞬間,自已一下子釋然了。
心中對她更是敬佩,然後又緊緊跟了上來,丟擲一句,“鳳含,願意收我為徒嗎?”
這麼一句,的確是半庭新在這一段時間內,思量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鳳含驀然一個轉身,那條裙子旋轉得如同一朵淡金色的花朵,“不敢,是我不配做你的師父。”
如今怎麼了?琴辛想做我的徒弟,現在,曾經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的半庭新也想做我的徒弟。
這件事情不用想了,妖君是不允許我收了他們為徒兒的。
因為我的手中沾了不少的鮮血,是沒有辦法抹掉的,所以我不想收徒弟。
長咕點了點頭,覺得她的話有點道理。
“為什麼呢?”
半庭新不服,就問了一句。
希望她可以給自已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因為曾經的私人恩怨嗎?
還是因為自已就是妖界的大殿下?
這一條路,就是通往妖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