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顯揚麾下,共有外門執法隊伍百餘支,內門執法隊伍二十六支,真傳執法隊伍七支,還有五名執法長老坐鎮。論實力甚至超越三十六殿中排名前三的太罡殿、玄罡殿、天罡殿,至於參宿殿、畢宿殿,星宿殿等小殿,更是遠遠不及。
呂顯揚座下幾名內門執法隊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名隊長彭仙澤說:“又來新人了,不錯不錯。段兄、劉兄,咱們可得好好治治。”
段世祥把玩著手中的翠笛,慢條斯理地說:“那蕭元與周木牙,據說是這次弟子排名戰的並列第一,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甚至連多數內門弟子都自愧不如啊。”
“那又如何,前些日子來的那個祝生光,自詡奇才,狂傲的不得了,現在還不是聽話得像狗一樣,叫他向東,他都不敢往西。哈哈哈!”肥頭大耳的劉萬鈞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高坐中堂的呂顯揚發話了:“蕭元與周木牙,都是天賦異稟之人,狂傲程度恐怕還在祝生光之上。劉萬鈞,你辦事最有一套,我就把他們安排到你的隊伍裡,好好調教調教。不過要記得,這兩個人日後可能成為宮主大人的入室弟子,不可彈壓得太過,知道嗎?”
“堂主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劉萬鈞眉飛色舞,心中已開始醞釀整人的手段,這可是他最拿手的。
就在這時,空中閃起一道白光,大堂外翩然降下一個雍容華貴的青年男子,這男子的身後跟著九名高手,他們個個身著白色道袍,胸口上紋著一個淡金色的“天”字。
青年男子緩緩走進大堂,拱手施禮道:“呂堂主,天罡殿陳道遠有事拜會。”
“陳道遠?”呂顯揚眼神一亮,摸了摸滿臉的絡腮胡,說道,“哈哈,今天什麼風把天罡殿真傳大弟子都吹來了?”
“呂堂主,小弟有一件私事,追查許久仍無頭緒,還望呂堂主為小弟定奪。”陳道遠面對大權在握的執法堂堂主,客客氣氣道。
“哦?陳老弟在我派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還有事能難倒老弟你?”呂顯揚的語氣一半調侃一半褒獎,聽得陳道遠不是滋味。
“呂堂主說笑了,我不過是區區一名真傳弟子。呂堂主手下,像我這樣的人物比比皆是。”陳道遠說,“我這次來,是希望呂堂主幫我查一個人。”
“哦?什麼人?”呂顯揚來了興趣。
“此人名叫蕭元,乃是本次弟子入門大會的冠軍。我那不肖弟弟陳二前些日子突然在參宿峰腳失蹤,我懷疑與此人有關。”陳道遠說,“參宿峰畢竟是我派山門一大重地,有人在此無故失蹤,若是遭逢不測,有損我派威名,還請呂堂主定奪。”
“調遣幾隊人馬幫你找尋令弟下落,此事不成問題。只不過,蕭元與此事又有何關聯?”呂顯揚眉頭微微一皺,覺得陳道遠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道遠將自己的發現向呂顯揚詳述了一遍,呂顯揚微微點頭,說:“陳老弟,我明白你的來意。咱們快人快語,眼下蕭元將加入執法隊伍,就是我手下人馬,你也不好妄動。故而這次前來,是想知會我一聲,你想動動此人,是不是?”
“果然瞞不住呂堂主,執法弟子在天河派地位超然,不能隨意調查,小弟此次前來,正是想問問呂堂主的意思。”陳道遠見呂顯揚開門見山,自己也不好隱瞞,直截了當問道。
呂顯揚沉吟片刻,心想這陳道遠勢力龐大,自己雖然不懼,但也無謂得罪,說:“也不是不可以。陳老弟,你若要調查蕭元,手段還需溫和,若有任何情況,要提前知會我執法堂,畢竟他已是我執法堂的人。老弟覺得如何?”
陳道遠面露微笑,微施一禮,說:“呂堂主放心,小弟自有分寸,若有發現,當命手下師弟前來通報。小弟有事在身,先行告辭。”
陳道遠說著,騰空而起,飛出了執法堂。
砰!
呂顯揚拍案怒道:“可惡!區區一個真傳弟子,敢到我的地頭耀武揚威,公然向我拿人。查!給我好好查查天罡殿!不能讓此人的勢力坐大,一有機會,我定要去中央主峰參他們一本!”
“堂主息怒。”劉萬鈞挪了挪肥碩的身子,說,“這陳道遠修為突飛猛進,羽翼日漸豐滿,是未來副掌門的有力競爭人選。我們不宜與他鬧僵,只要暗中使些絆子,量他也無可奈何。蕭元這個惹事精,我定會好好打理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