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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無垠淚婆娑

白露霜只會做母親教她的那幾樣菜。熬粥那些自己根本不在行,平時做菜都有小思和小念在一旁幫忙,偶爾還有廚娘在身旁指導。自己也並未覺得太難。如今,回到以前親力親為的日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好不容易生燃火,鍋裡加了水又放進洗好的米。坐在一旁等著鍋裡慢慢熬,自己則坐在一旁發呆。鍋裡火勢正旺,又忘記攪動。最後,粥還沒熬好,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糊味,弄得她手忙腳亂。

粥熬好,端到薛陌殤面前,已經是一碗黑乎乎無法辨認的東西。臉上花得薛陌殤差點認不出來,她遲疑著要不要將那碗粥遞給薛陌殤。沒想到,薛陌殤想都沒想便端過去,拿起勺子舀起來喂到嘴裡,吃得很享受。一碗粥就這樣很快見了底。

吃完東西,薛陌殤緩慢起身。雖然,臉色沒有之前潮紅,但是身上依然很冷。換了一身夏裝,臉色有些蒼白,顯得整個人也單薄不少,就像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似的。

白露霜見他起身,以為他要去衙門,便攔住他,“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去衙門嗎?”

“誰說我要去衙門啊。”兩手捧起她的臉。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那是要幹嘛?”

“你不是要回孃家嗎,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需要好好休息,見妹妹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白露霜一聽,臉上雖然很開心,心裡卻擔心他的風寒會不會越來越嚴重。最後,她還是忍住想看妹妹的心。

薛陌殤不理會,拉起她就走。拗不過他,兩人是坐馬車回去的,一路上薛陌殤就像八爪魚一般,黏在白露霜身上,以冷為由,借機揩油。白露霜無奈,想拽開他,又看他可憐巴巴的眼神,不拽開他簡直不像話。薛陌殤擺明瞭就是故意的,故意吃她豆腐。

走到門口,大門並未鎖,只是虛掩著。兩人相繼走進去,院子裡靜悄悄的,聽見腳步聲,有人從裡面出來了。她一看,是父親。薛陌殤趕忙跟白瑜問安,而白露霜著急見妹妹,只是叫了他一聲,便走進會客廳。

客廳也沒有人影,環顧一週,視線落在身後的父親身上。

“父親,妹妹呢,她可是回來了?”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眼神一直在白瑜身上,未曾移開。

“在房裡呢,進去吧。”走到門口,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是母親和妹妹的聲音無疑。

當白露雪和白母看見門口的白露霜和薛陌殤時,露出一個笑容迎了上來。房間裡除了母親和妹妹,就只看見角落裡的兩口大箱子。

幾人落座,薛陌殤嗓子很不舒服,便一直坐在角落裡不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抬起頭來望一眼。

“怎麼樣,在夫家還好吧?”白露霜拉起妹妹的手急切的問道,生怕有人欺負她。

白露雪輕輕點點頭,表示一切還好。

“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白露霜一說,在場都明白那個‘他’指的是誰。

“他腿腳不方便,派人傳了話,又送過來這些東西。”白露雪指著兩口大箱子。

白露霜表示不屑,兩箱東西算什麼,真以為白家是為了錢財嗎?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又怎能比得了一句真心實意的關懷。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你性子軟弱,要是能有你姐姐一半,為母也不用擔心你在夫家受欺負。”白母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心裡始終有一條梗。

“不會的,母親。他對我很好,您就放心吧。再說,像我這樣,有人願意娶,已經是菩薩保佑了。”

三人聊得盡興,正因為白露雪這句話,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白露霜見氣氛尷尬,趕緊講了冷笑話,依舊救不了場。

此時,門口進來兩個丫鬟打扮的人,告訴白露雪該回去了。白露雪輕輕點頭,讓她們在外面等一等。起身跟母親和白露霜告別。

臨走時,白母抹著眼淚,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最終還是他們的錯,要不是她父親逼迫她考取功名,早日尋得良配,她也不會出這種事。想到此,心裡更加悔意無比。

送走白露雪,跟白母聊了一會兒。白露霜擔心薛陌殤,兩人也匆匆告辭回縣衙府。

等兩人回到家,小思和小念早就在門口等候著她了,廚娘也省親回來了。兩日不見白露霜,兩人見到她格外親切,害得薛陌殤頻頻拋來吃醋的眼神。

到了晚飯時間,薛茗也回來了。回來之後,顧不得其他,便拉著薛陌殤進了書房。直到半夜薛陌殤才從書房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