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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補牢仍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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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裡的氣氛越來越怪異。自那日起薛茗跟薛陌殤未曾說過一句話,以往微笑隨和的性子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薛陌殤跟隨薛茗生活十幾年,兩人之間從未紅過臉。薛陌殤向來做事有分寸,從未做過如此令人費解之事。這一次,薛茗怕是氣得不輕。

白露霜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下人私下議論紛紛,白露霜只是裝聾作啞,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薛陌殤倒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事情終究要解決,逃避也無用。如今,白露霜心裡更加記恨沈筱筱。要不是她,公公還是那個整天笑臉迎人,萬事胸有成竹的模樣。每天忙著幫助百姓,東家長,李家短。薛陌殤還是那個生活簡單的小捕快,每天家裡和衙門兩點一線,生活平凡卻溫馨。也許這樣的日子很快會結束,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誰也無法預料,只希望能夠好好活下去。畢竟活下去才有希望。

最近,薛陌殤一直未曾去過衙門。背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只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疤痕。

晚上,薛茗回來,吃完晚飯,將兩人留下。薛陌殤明白這一天遲早要來的,白露霜轉過臉,無意識瞟了一眼身旁的薛陌殤。他臉色平靜,再無一絲波瀾。緩緩低下頭,把玩著桌子上的碗筷。

薛茗板著一張臉,兩腮鼓起,眼神犀利,鬍子時不時的動一下。

“你打算怎麼辦?”這是薛茗由此以來,跟薛陌殤說的第一句話。

沉默片刻,薛陌殤抬起頭來。薛茗的眼神同時落在他身上。三人之間,就此沉默。等著薛陌殤回答。

“我打算這兩天便啟程前往京都,向楚王請罪。”

薛茗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薛陌殤身上,腦海裡卻回想起以前的事。那時他在外面公幹,第一次見薛陌殤時,他孤身一人,衣衫襤褸,看起來瘦弱不堪,臉色蠟黃。他坐在樹下喝茶啃饅頭,隨手遞給他一個饅頭。他只是搖搖頭,並不伸手接。公幹那幾日,薛陌殤便跟了他幾日。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依舊搖頭,後來一直跟著他來到井成縣。他覺得很奇怪,這孩子看起來應該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可是,給他吃的卻不要,問他也不說。當時,薛茗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直到後來將他帶回縣衙府,住了幾日,兩人熟絡起來,他才從他口中得知,他是個孤兒,無家可歸。問他叫什麼名字,跟之前一樣還是搖頭。

薛茗一生未娶,並無子嗣,而薛陌殤正如他的孩子一般,而薛陌殤同樣拿他當父親。

後來他主動提及收他為養子,還為他取了名字,叫薛陌殤,陌殤初心,人生雲水過,平常自然心,當繁華落盡、洗盡鉛華,希望他還能保持昔日初心。他原本不打算替他改姓,是他執意要改。這麼多年,他一直不知道他隱藏在心裡的一切,他在等,等他願意告訴他。

“你真的想好了嗎?既然能夠向楚王請罪,坦白一切,為何當初要做出這等事?”

“錯在汪知府以及汪奕,不在筱姐。”

“身為一家人,丈夫有錯不及時提醒,自己還跟著胡鬧,鬧得滿城風雨。應當受到連坐。”

薛陌殤是個可憐人,沈筱筱何嘗不是呢。來縣衙府之前,她受盡世人白眼,嘗盡世態炎涼。當薛茗從泥坑裡將她拉出來時,她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再次融化了他的心,將她帶回縣衙府。從此兩人便作伴,而他也多了歡笑。可惜,她終究是一步錯,步步錯。永遠不知收斂,以前是,現在也是,早晚會出事。

這一次薛陌殤不作答,而是選擇沉默。在他心裡,一直當沈筱筱如親姐姐一般,弟弟救姐姐,為何要問為什麼?

“父親,恕我冒昧問一句。”一直沉默的白露霜終於發話。

薛茗不說話,點點頭。

“上次沈筱……筱姐回來鬧得滿城風雨,謠言四起,您當時不知道?”

薛茗未急著回答,只是正眼看著薛陌殤。

“謠言止於智者,不是嗎?”對於薛茗的答案,白露霜像被整顆雞蛋噎住一般,哽得難受。答非所問的避開回答,薛茗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按照薛茗細微洞察力,想必是知道的,可他當時並未在意此事,這樣算不算有意包庇呢?

“早去早回,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等著你。”

薛茗說完,起身離開了飯廳。

外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薛陌殤緊緊握住她的手,手心微微帶著汗意。這一刻,她希望就這樣永遠走下去,不要停。兩人沉默著走回房間,誰都沒說話,想著薛陌殤這一次是兇是吉,誰也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