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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目相看柔君子

薛陌殤卻擺手製止,搶過話頭對白露霜說道:“你既然嫁給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不保證大富大貴,也可衣食無憂。”

白露霜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想到薛陌殤簡直收放自如。其實她剛剛想說的是,今日在孃家她不該任性,故意讓母親做菜時,放許多辣椒,害得他餓著肚子回來。

她挑挑眉,輕輕點頭,沒想到跟她一直不對盤,一言不合就翻臉的薛陌殤會如此煽情,也有俠骨柔情的一面。一時之間令她無法適應。

面對美食,剛剛還吃得津津有味。這時卻猶如味同嚼蠟。

縣衙府上下,平時飲食都較清淡,所以薛陌殤也是多年來養成習慣,不吃辣。這對於嗜辣如命的白露霜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廚孃的廚藝不差,她也不挑食,可是讓她吃一兩頓還好說,天天這樣早晚要長草的。

難怪今日,在孃家薛陌殤除了給她夾菜,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原來,那些菜對他來說,估計是一種挑戰。雖然吃得很少,肚子還是不舒服,才躺在床上休息。她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他。想到這裡,白露霜更加愧疚,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今日,在孃家完全沒想過他對飯菜的要求,就讓母親做了自己喜歡的菜。完全當他似有似無的存在。

其實,在他眼裡看似不在意的東西,都被他銘記於心。

白露霜眼珠一轉,心裡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小靴子,老實說,這菜是不是你做的?”白露霜一臉獻媚,油膩的雙手,天真的拉住薛陌殤衣袖。要是他做的,以後讓他天天做給她吃,也就不用擔心廚娘做的飯菜合不合她胃口的問題。薛陌殤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白露霜瞬間覺得渾身難受,如芒在背,低著頭不敢再看薛陌殤。

“嗯,僅此一次,再無下例。”

薛陌殤言簡意賅的回答,讓白露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不是不吃辣嗎,怎麼還會做麻辣香鍋?”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以後,我讓廚娘單獨給你準備飯菜。”

白露霜無奈點點頭,深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嘆一口氣。搞得薛陌殤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並沒理會。而是起身走向床邊,準備上床休息。

吃完東西,收拾好。白露霜翻身上床,埋頭看看閉著眼睛的薛陌殤。眉頭舒展開來,長密的睫毛,留下一排淺色的陰影。墨發猶如瀑布般,鋪在枕頭上。從他身上跨過去,躺在角落裡一人一被。一夜無夢,直到天亮。白露霜起床時,薛陌殤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一摸早已冰冷。

府裡上下除了粗洗婆子和打掃衛生的下人,其他人都出去了。廚娘為她留了早飯,花生粥外加兩個饅頭,再配上廚娘自己醃製的小菜,既爽口又下飯。沒來由的胃口很好,吃完東西,她打算出去轉轉,不然老在家待著,她都快悶死了。

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對薛陌殤又增加了些許好感。

街上很是熱鬧,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各種自然旋律的樂曲,居然顯得和諧而不嘈雜。同時體現出另一種生活的祥和與太平。

陽光灑下一片金輝,調皮的穿過層層樓閣,最後落在大街上。河邊垂柳長出翠綠的嫩葉,偶有鳥兒落在上面,晃來晃去猶如搖籃。

在街上閑逛一圈,不知道該買些什麼,她好像什麼都不缺。

不經意抬頭,看見不遠處人群裡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身正氣,不茍言笑。手裡拿著劍,身後跟著同樣打扮的人。

白露霜嘴角上揚,隔著大老遠,她便揮舞著手叫朝薛陌殤喊道:“小靴子。”

當白露霜意識到,已經太遲。立馬改口又叫了一聲:“相公。”周圍的人被她的舉動所吸引,齊刷刷的轉過臉去看著不遠處的薛陌殤。薛陌殤的臉比鍋底還黑,尷尬之色盡顯無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不到堂堂縣衙捕頭,居然被娘子取了如此‘美稱’。只得咳嗽兩聲,來掩飾尷尬。

身後的衙役,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忙跟白露霜打招呼,“嫂子好。”

白露霜被這一聲‘嫂子’搞得面紅耳赤,聽這些人叫得這麼順口,覺得不好意思,只得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路過之人,不忘駐足打量一番兩人。整個井成縣可謂家喻戶曉,都知道堂堂縣衙捕頭薛陌殤娶了個母夜叉回去。今日,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別扭,難道以往霸道任性的白露霜被薛陌殤收拾得如此服帖。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坊間流傳一物降一物,人人敬而遠之的白露霜居然被薛陌殤給收服了。簡直難以置信。

“頭兒,你和嫂子簡直伉儷情深、恩愛有加。我們好生羨慕啊。”衙役們看著兩人,調侃的說道。

薛陌殤並不理會,見周圍百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圍觀著他兩人。吩咐他們散去,帶著衙役繼續巡邏。白露霜透過薛陌殤高大的身影,見他們走遠,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恢複正常。

目送薛陌殤走遠,卻看見廚娘手裡提著菜籃,裡面裝滿了各色蔬菜。她趕緊上前,想要幫忙,當廚娘看清白露霜時,眼裡帶著驚訝。

白露霜手裡提著東西,一路上聽廚娘嘮叨個沒完,東家長西家短,這家的菜新鮮,那家的肉便宜。然而,她心裡始終忘不掉剛剛薛陌殤那尷尬的眼神,希望中午回來時,他的氣已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