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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佛堂誦讀經書之人倒是不少。白露霜和薛陌殤來得遲,站在後面角落裡。站定之後,壓低眼瞼打量著佛堂,住持身披袈裟,鬍子花白,自帶一種道風仙骨。站在最前面。後面還站著兩排僧人,身著黃色的僧衣。手裡拿著木魚,閉上眼,嘴裡念念有詞。
時不時瞟向門口,所有人認真低頭誦經,她這樣子倒是顯得有些搗亂之意。薛陌殤拉了拉她,示意她安靜一點。
等誦完經,時辰也不早了。山間的夜晚,氣溫比白天低不少,一路上打著哆嗦回到客房。好在屋子裡放了火盆,暖和許多。簡單收拾一下,便躲進被窩裡。
小念抱著被子準備打地鋪,她看見趕忙制止,這麼冷的天,萬一要是生病,有個頭疼腦熱的那可不好。兩人擠在一張床上,小念想著自己第一次跟主子同榻,顯得很拘謹。白露霜倒是沒什麼。
這邊薛陌殤一人住一間屋,躺在床上,兩隻手枕在腦後。回想過往,簡直就像發生在昨天一般。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想起過往之事,簡直猶如夢魘,時刻折磨著他。只怕這些傷痛將伴隨自己一生,永遠揮之不去。本來以為經過時間的洗滌,自己早就不被過往牽著鼻子走,沒想到還是做不到。
自從嫁進縣衙府,白露霜早已習慣薛陌殤摟著她睡。身旁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還有些不習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辰也不早了,小念早就進入夢鄉。她想著要不要偷偷跑進薛陌殤的客房去,跟他一起睡。
心裡糾結半響,還是算了。萬一薛陌殤已經入睡,自己跑過去,肯定又將他吵醒。這些日子,他都沒睡過好覺,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再說佛門乃清靜之地,也不好。
山間的寧靜讓人為之嚮往,少了市集的熱鬧和宣洩。一層層叢巒疊翠的山峰,直達天邊。薄霧從半山腰將此分割開來,下面被霧籠罩,上面風景秀麗,宛如置身雲層之上。時不時傳來一陣麻雀的叫聲,嚴寒酷冬,麻雀落在寺廟的院外覓食,聽見一點響動,便成群結隊的飛起來,落在那顆菩提樹上。
新的一天開始,同時迎來來自各地的香客,有些香客為了能夠上得廟裡頭柱香,可是下足了功夫。
白露霜本來打算早起搶得頭柱香,博個好彩頭,怕自己起不來,便讓小念叫她。結果一覺睡到天亮,小念居然睡得比她還香,慌亂中將小念搖醒。匆忙收拾好,估計這寺廟的早飯,早就吃過了。飯菜都是些青菜豆腐,本來讓廚娘準備了吃食,薛陌殤不允許她吃。佛門重地,不得沾葷腥。忍忍只能作罷,昨晚將就吃了一點,這早飯要是再不好好吃上一頓,估計她的五髒廟要開始抗議了。
小念剛起身,就被她催促著去寺廟廚房拿早飯。小念剛一拉開門,薛陌殤便在這時走了進來,額間發梢沾了露水,鞋底的泥土,在屋裡留下淺淺的腳印。衣服下擺也被露水打濕,看樣子他已經去寺廟周圍轉了轉,精神抖擻的樣子,瞬間感染了白露霜。某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娘子。信誓旦旦的保證要做這做那,到頭來一件事也沒做好。將手裡的早飯放在桌子上,打著盤腿坐下。
白露霜衣服還沒穿戴整齊,頭發沒梳,臉也還沒來得及洗呢。趕緊吩咐褚在門口的小念去打點熱水來洗臉。
“相公,你這麼早就起床了。”白露霜諂媚的笑容,靠近薛陌殤。
飯菜很簡單,一碗粥兩個饅頭,配上一碟鹹菜。好不好,她也懶得深究,先填飽肚子再說,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饅頭被咬去一大半。嘴裡塞的滿滿的。伸手將另一半饅頭遞到薛陌殤嘴邊,他並未張嘴,只是看了一眼那半個饅頭,隨之搖搖頭。白露霜狼吞虎嚥,將另一半塞進嘴裡。對她的吃相,薛陌殤早已無力吐槽,幹脆將當沒看見。
“娘子昨日還信誓旦旦的跟為夫保證今日要上得頭柱香的,這都日上三竿啦,看樣子娘子還沒睡醒啊。”薛陌殤知道她有賴床的毛病,故意這樣說。
小念打完水回來,白露霜已經吃過早飯,忙著洗漱,讓小念也趕緊去吃飯。等她忙活完,廟裡燒香拜佛之人人早就多起來了,哪裡還有頭柱香等著她。想想拜佛誠心最重要,想必佛主也不會在意是不是頭柱香。
跟薛陌殤挨個拜,到處都是擠來擠去。整個寺廟彌漫著香燭的味道,那顆菩提樹上早已被心願結掛滿,在冬日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抬起頭來望著頭頂上的心願結,之前來的時候,替妹妹求的不知道還在不在,看得她眼花繚亂也沒找到,脖子痛得厲害,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