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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愁未消再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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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露霜一直依偎在薛陌殤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裡默數著車軲轆聲。不知道此時的薛陌殤心裡在想些什麼?未經薛陌殤允許,私自跟謝思朗串通一氣,她心裡一直很內疚。雖然,他並沒出言責備她,可是,她這心裡依舊很難受。

一聲不吭的坐著,閉上眼瞼假寐。白露霜咬咬嘴唇,鼓起勇氣,推了推他。然而,他只是睜開眼睛看一眼,又閉上雙眼。

“相公,我錯啦,你就別再生氣了。”趴在他身上,伸出冰涼的雙手,捧起他的臉。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跟他道歉,每次都是同樣的神情回複她。

薛陌殤再次睜開雙眼,將她冰涼的雙手握住,眼睛一直盯著兩人緊握的雙手。

“沒事,此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她,我以為我會這樣安然的度過一輩子,至少讓那些塵封的往事安靜的度過。可惜,她還是不肯給我機會。”薛陌殤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波瀾不驚,同時也顯現出他的無奈。

白露霜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緊緊回握住他的雙手。

“小靴子,對不起,我不該私自跟謝思朗串通好,將你騙去華清寺。”她哽咽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謝思朗說他很小就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其實,他一直知道有這樣的弟弟存在。那時筠樺夫人為了謝家不發現他的存在,一直將他藏匿在離城郊不遠的小山村裡。都說有孃的孩子像塊寶,然而他有娘還不如沒娘,至少沒了期待。筠樺夫人十天半月才會去看他一次,有時候一兩個月去一次。實在餓得厲害只能自己想辦法,野菜、樹皮哪一樣沒吃過。有些村民看他可憐,偶爾會給他一口吃的。有一次,她很久都沒去看他,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她。赤著腳到城裡去找她,當她看見他出現在謝府門口時,她臉上不是他期待的笑容,而是怕東窗事發、驚慌失措的凝重。那種眼神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她向來疑心病重,直到後來,她嫁給謝粼,再到謝思朗的出生,越發怕謝家發現薛陌殤的存在,她不得不想辦法將他解決掉。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下雪天,漫天雪花飛舞,到處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他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那天,她提著很多東西來看他,身著綾羅綢緞,在他眼裡是多麼的刺眼。當地村民一直以為他是個孤兒,被她這個好心的夫人所救,收養在此。還給他買了一件嶄新的外衣,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他當時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過這種日子,他以為她會像對待弟弟一般對待他。可惜,等待他的卻是那一碗下了老鼠藥的飯菜。

那一刻,他年幼的心,徹底死去。他偷偷溜出去,一路上不吃不喝,提高警惕。不敢歇息,生怕她找來,直到遇見在外公幹的薛茗。那時候,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看他一身官服,知道他是官老爺,一直跟著他,萬一她再找來他也有所準備。當初薛茗給他吃的,他不敢接,給喝的他也不敢喝,他心裡害怕。跟了薛茗幾天,一直跟他到回井成縣的路上,薛茗才讓隨行官差將他抱上馬車。大冷天,衣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的孩子,就這樣跟隨薛茗來到井成縣。

當初在縣衙府,一直提心吊膽,整夜做些恐怖的噩夢,夢裡全是筠樺夫人面目猙獰的樣子。後來,薛茗提議收養,此事才漸漸平息下來。

這也不是第一次想要置他於死地,可是他仍舊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有一天她親口告訴她,她其實是愛他的。可惜,他還是太過天真。那年他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富貴人家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而他卻早已看清世間冷暖,人心險惡。

你永遠捂不熱一顆不愛你的心,就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虎毒不食子,試問他遇見的是一個比老虎還毒的惡魔。正因為她對他爹的恨,全都強加於他身上,他成了這件事的犧牲品。

“在我還未離開她之時,便知道我有個弟弟。”

白露霜有些意外的看著薛陌殤,他既然知道,為何昨日不當著謝思朗的面說出來呢?

“原來你早就認出了他,是嗎?”

薛陌殤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

那時在江南,白露霜發現謝思朗就是小思之時,他心裡也開始懷疑。後來回到縣衙府,剛好小思又失蹤不見,事情來得太巧,他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疑惑。白露霜說的沒錯,剛好跟他記憶裡那個姓重疊,完全符合。只是他不願承認,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惜,他還是太過天真。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雖然知道薛陌殤心裡很亂,在這個時候問他這個問題,無異於雪上加霜,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