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香港飛往北京的航班於下午三點在北京首都機場緩緩降落,十多分鐘後,衛雄帶著推著行李的崔慕青和胡志強走出了出口,隨後就看到一個人舉著紙牌,上面寫著‘衛雄先生’四個字。
“呵呵,你怎麼親自來了,隨便派個人過來就行了。”衛雄笑著和舉著紙牌的人旁邊的徐曉明說道。
“衛先生您特地從香港千里迢迢的飛來北京探班,我來接機是應該的,車在外面,我們走吧。”
徐曉明說著,便走在前面帶路,而那個舉牌的小青年則是很曉事的從崔慕青手中接過手推車,一路跟在後面,還不時的拿眼睛往崔慕青身上瞄,那目光就像恨不得把崔慕青吞了似的。
這個時候的北京首都機場還沒有改建,沒多久就走到了外面,只見路邊停著兩輛黑色的大眾桑塔納轎車,一行人走到車邊,徐曉明臉帶歉意的說:“由於不知道您要來,時間太倉促……”
衛雄微笑的打斷了顧錦源的話:“徐總別把我想得太金貴了,出門在外有車坐就已經不錯了。”
說完,他就當先開啟一輛車的車門坐了進去。八十年代的中國大陸剛剛實行改革開放不過幾年,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全國十億人能擁有私家車的人沒有幾個,即便是首都北京,也是一樣。
路上看到的轎車十輛裡有八輛是政府部門的公車,私家車寥寥無幾,徐曉明一個香港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能給他找來兩輛大眾桑塔納已經非常不錯了,他自然不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酒店房間已經開好了,就在著名的北京飯店,之所以選擇這裡,除了北京飯店是北京僅有的幾家五星級之一,最主要的是這裡離故宮近,步行的話也只需五分鐘,方便衛雄到劇組探班。
他這次來北京的目的之一就是探班,《戲說乾隆》正在北京緊張的拍攝中,拍攝進度已經過半了,作為老闆,他來探一下班,給底下員工們送點福利也是理所應當的,至於另外的目的……
進入房間把行李放下,衛雄便朝徐曉明問道:“你們呢,住哪裡?條件還可以吧,大家離開香港到大陸來拍戲雖然是來工作,但畢竟背井離鄉的,在生活飲食各方面能補償的就補償一下。”
“多謝衛先生關心,現在劇組都住在離這裡不遠的金威賓館,是大陸廣電總局幫忙聯絡的,食宿條件都很不錯,另外,廣電總局還安排了一輛大巴給我們,平時開工和停工都很方便。”
就跟行動電話到大陸就沒訊號一樣,如今的大陸還有很多限制,比如外國影視劇要在大陸取景必須得到相關單位的批准,而且劇組中必須有大陸方面的人,就算是港澳的劇組也是這樣。
最多就是在一些事上多提供一下方便,以體現同胞情誼,因此此時衛雄聽徐曉明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進度也不用太趕。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有需要我再聯絡你。”
“那好,我就不打擾衛先生休息了。”說完,徐曉明就告辭離開了,為了到機場接機,他把今天下午的拍攝工作交給了一個副導演負責,儘管這個副導演能力不錯,但他還是有些掛心。
要知道《戲說乾隆》可是天恆影視真正的第一部戲,必須得一炮而紅才行,容不得半點閃失。
站在窗前,衛雄看著依然顯得有些‘原始’的北京市,突然有一種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錯覺。但又有一種無法言明的親切感,他猜想或許是源於那些記憶,或者是他身體裡流淌的血液。
“這就是北京嗎?”崔慕青不知何時也走到了窗前,爭著一雙充滿驚奇的目光看著外面的世界。
“怎麼樣,跟你想象的一不一樣?”衛雄習慣性的把崔慕青摟在懷裡,然後開始動手動腳。
“差不多吧。”崔慕青的回答有些遲疑,不過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說了早上倪振在《明報》上發表的那篇專欄評論,卻是她剛才給公司打了個電話,以確定雙方聯絡的途徑。
“哼,上次沒跟他計較,他還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衛雄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如果倪振只是攻擊他,只要不觸及底線,他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理會,可這次倪振在評論中居然暗示他對周蕙敏和王組賢實施潛規則,等於是把兩女也罵進去了,這無疑已經超過了他忍耐的限度。
“那個倪振確實太過分了,可如果我們起訴他誹謗的話,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肯定都會鬧得沸沸揚揚,對周小姐和王小姐的聲譽恐怕會有影響,那個倪振應該也是看到了這點才敢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