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梟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開春時,她從江城來帝都,聽到訊息後,蹲在小巷子裡哭,問陸澤丞,“到底是誰做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他聽到後,只想,既然她覺得他壞,那他就壞給她看。
後來的幾年,他費了很多功夫,去折騰他們兩個人,甚至讓陸家定下林家的婚事,可是他們怎麼也不肯分手。
陸澤丞發現了他做的事,警告了他,甚至讓他當時剛起色一點的生意一敗塗地。
於是,他做的“生意”只得越來越極端。
為了報復陸澤丞,他藏了200克的毒品在徐氏新擴張的帝都分公司,指控徐氏涉毒。
陸澤丞接受調查,他逼她和陸澤丞分手。
她來求他時,他把她囚禁了起來。
當時,他還以為從此她就是他的籠中鳥了。
可是,當那個女人躺在他身下時,望著她那如湖泊般平靜的眸子,他便知道,她依舊愛那個男人。
他只覺得一陣噁心,甚至想到她和陸澤丞在一起時,一定笑得很歡喜,就根本沒辦法對她做那件事。
可是,她明明是他看上的東西。得不到,那就毀掉。
他想了個離間兩個人的萬全之策,他特別想看看陸澤丞嫌棄她後,她的表情。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他想,那一定很美,就像她蹲在巷子裡哭,為什麼小貓都死掉時那樣。
她順著他的心意和顧晉東回了江城。
他心裡一陣快意,後來,他才看到她的相片,便只覺得平凡普通,不再有什麼新鮮刺激之感,漸漸就淡忘了那個越來越平凡的女人。
只是,再後來,他要找的每個女人,都要有像她一點的地方,而且跟著他時,必須純潔。
並不太好找,每次都只能找到一個部位有一點像的。
比如葉家那個女孩兒,眉眼和她有些相似。
比如齊家那個女孩兒,就是背影和她有些像。
所以,他用了很多方法弄到了手。
這樣的女人,他有很多,可是越到後面,就越覺得膩歪。
直到這隻小蝴蝶的出現。
——
嚴梟冷冷一笑,將信紙摺疊起來,塞進了上衣的口袋。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斜眼看明笙。
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如湖泊般平靜的眸子,甚至還帶了一絲絲不屑的意味。
驕傲的小蝴蝶。
他只想折了她的翅膀。
嚴梟從櫃子裡取出一包藥,倒進了剩下的半杯紅酒裡,毫不留情地撬開明笙的唇,逼著她灌進了那半杯酒。
嚴梟勾了勾唇,冰冷的眸子裡寒芒暗閃,看著在他身下不斷掙扎的女孩,道:“小蝴蝶,我險些都忘記了,你只是長得純潔,但身體已經不再純潔了,我沒必要寵著你了,應該你來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