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櫻的大眼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溼漉漉的,腦門上還插著兩根“掩護”用的樹枝。
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折騰。
沈雋的面色白得厲害。
齊悅走了過去,柔柔地朝沈櫻櫻伸出了手,道:“櫻櫻妹妹,你有沒有受傷?”
沈櫻櫻一股腦地爬了起來,瞪了她一眼,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明笙搖搖頭,過去拍了拍她身上的灰,道:“你怎麼跑來了?”
沈櫻櫻噘嘴:“你們都跑出來玩了,邵景睿那個木頭整天都在想心事,讓我待在家裡做什麼。我也要來練槍。”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實在太想來觀察沈雋和齊悅吧。
只是她雖然不說,但心思卻全寫在了臉上。
嚴禹鳴黑眸裡一道鋒銳閃過,道:“你來了,倒正好。你過來,我教你。我們兩個人一組,比比。”
沈櫻櫻不由就咧嘴一笑,甜甜道:“哇,還是嚴家哥哥你最好了。”
她只要能留在這裡就好了,她也沒指望沈雋教她。真看不出來,這個嚴禹鳴還有這麼好的一天。
“把稱呼改了。”嚴禹鳴黑著臉說道。
沈櫻櫻趕緊抿唇,不敢說話,怕嚴禹鳴翻臉。
沈雋眉峰似山巒一般蹙起。
沈櫻櫻為什麼對嚴禹鳴,會這麼親近。
昨天下午,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嚴禹鳴卻大喇喇地環視了下全場,眸子裡挑釁的意味越加明顯:“你們,敢比麼?”
“你確定?”邵鈞庭看好戲似的笑了笑。
嚴禹鳴道:“確定。賭注很簡單,答應對方一件事即可。”
他說著,眸光卻掠向了沈雋和齊悅。
沈雋的眉頭,不由蹙得更緊,有些無法判斷嚴禹鳴是衝誰來的。
齊悅的唇微微抖了抖,卻揚了揚頭,道:“這意思是,如果我贏了,無論是什麼要求,嚴公子都會答應我?”
“自然。”嚴禹鳴嘲諷地看了她一眼,道,“或者……你向我要個東西也行。”
“那我,可是會很認真的。”齊悅略抬了下下巴,露出弧線美好的天鵝頸。
“好。第三名和第二名各答應第一名一件事。第三名答應第二名一件事。”沈雋冷冷地開口。
他和齊悅一起,拿第一的機率最高,櫻櫻和明笙,根本不會,他和他們倆,不過是伯仲之間。
若他贏了,他只會要求嚴禹鳴答應他一件事。
離沈櫻櫻遠一些。
哪怕,他現在已經沒有立場說這句話了。
但是這個嚴禹鳴,實在看過去像另有所圖。
沈櫻櫻卻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嚴禹鳴說道:“喂,我不行的。我就……練過幾天遊樂場的氣槍。”
沈家的打靶場,用的是模擬槍,重量和握法都不太一樣。
嚴禹鳴挑挑眉,不屑道:“不選個你這麼蠢的搭檔,怎麼能顯出我的本事?”
……這人上輩子和她一定是冤家吧,這輩子這麼懟她。沈櫻櫻噘了噘唇,小聲嘀咕道:“你選我就是最蠢的。”
三個90分以上的優等生,差距能拉多大,最能拉開差距的不是她們三個人麼。
齊悅一看就是會的。
沈櫻櫻突然後悔,小時候爸爸不讓她來打靶場,她怎麼就真不來了呢。
如今連這都會被齊悅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