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齊悅抬頭看向沈雋,道:“你這回甚至拉了嚴禹鳴來幫我,為什麼?”
“你‘走’得太蹊蹺,你父親就算會相信,嚴梟也未必會相信,他一定還是會讓人到處找你。嚴禹鳴這裡,最安全。”沈雋淡淡說道。
齊悅澀澀一笑,道:“因為全世界最想殺我的人就是他麼?你們倒是挺聰明的。不過,嚴禹鳴居然會答應幫我?”
“聶薇被嚴敏的綁架了。”沈雋直接說道,“嚴禹諾已經放出來了,嚴敏讓嚴禹鳴去談判,估計是讓他銷燬手中的證據。”
齊悅的手指輕輕一顫,眉間揚起一絲淡淡地哀愁:“……鴻門宴,但嚴禹鳴一定會去的。”
“事情就是這樣。”沈雋看著齊悅,淡淡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嚴禹鳴答應救你,是因為你是證人,而且你手上可能也會有證據。”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重要。”齊悅苦笑道,唇色蒼白。
沈雋動了動喉結,道:“我說過,不逼你。嚴禹鳴說,你手上有證物,其實……你可以不出庭,只交證物。”
他和嚴禹鳴說擔心齊悅的安危時,嚴禹鳴冷冷地說,齊悅不是個他這樣的傻子,肯定手中會有證物。
“原來連這種事你都是聽嚴禹鳴說的,沈雋你,你可真是個傻子。”齊悅笑著搖搖頭,偏著頭看向沈雋。
沈雋眉頭一擰,微惱道:“你怎麼不早些說這事?”
將證物交出來,他甚至可以早點安排她“失蹤”。
齊悅把玩了下耳後自然垂落的捲髮,道:“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啊。”
交了“東西”,他大概會真的“放過”她。
可是她不想。
沈雋垂下了眸子,避開了她專注的視線。
他不蠢,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但這份深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回應。
房間裡安靜得像是能聽見針尖掉落的聲音。齊悅噗嗤笑了一聲,道:“你不用沉默,我知道。沈櫻櫻剛剛嘴巴都翹到天上去了,眼睛也紅彤彤的,你們倆和好得可真夠迅速的。她可真好哄,如果我是她,你大概跪三天三夜都不夠,才不會自己一個人
哭。”
齊悅笑起來時,蒼白瘦削的臉頰就添了一絲自然的紅暈。
沈雋的眸子裡漸漸添了幾分暖意,道:“她哭……是因為以為你死了。”
齊悅眸子一愣,旋即笑了笑,垂頭掰了掰自己的長指,道:“真是個小傻子。”
她們倆,可是宿敵了十幾年。
她死了,沈櫻櫻難道不是笑還來不及,哭什麼。
齊悅垂下長睫,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她一直很討厭的趾高氣揚的沈櫻櫻,總是會給孤兒院寄禮物。
她知道了這點,便到處宣揚沈櫻櫻是某個孤兒院裡出來的小流浪兒。
她們倆打了一架。沈櫻櫻打得很兇,還抓破了她的臉,罵她,你這種人死了都活該。
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她居然因為她死了,還哭了。齊悅雙手十指有些僵硬,心底閃過各種畫面,驀地抬起頭來,道:“你能不能叫嚴禹鳴進來,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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