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
邵鈞庭看了眼站在酒店門口的兩個男人,開車繞到後門,從側面的救生通道走了上去。
葉時晴約的地點,說要將和嚴梟有關的證據交給他。
前提是,要和他當面談判。
只不過這約的地方有點怪。
看了眼幽長的走廊,邵鈞庭微微一蹙眉,還是按響了0211房間前的門鈴。
門被開啟,葉時晴抱著雙臂靠在門旁,曖昧地朝著他笑。
她畫著精緻的妝,身上卻只披了一件深v的浴袍,在昏黃的燈光下,溝壑處白玉般的肌膚若隱若現。
葉時晴伸手,想要碰邵鈞庭的肩,卻被他輕巧地避開。
邵鈞庭好看的濃眉皺起,葉時晴輕哼了一聲。
邵鈞庭臉上的神色倒也是淡定自若,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你現在約人見面,都穿得這麼不正式了?”
葉時晴輕輕一笑,反唇相譏:“我約你在這種地方見面,你難道就沒什麼心理準備?”
邵鈞庭一挑眉,道:“那大概是我錯誤地高估了你的底線。”
他話裡譏刺的意思分外明顯,葉時晴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難堪,沉聲道:“算了,難得你還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不管我穿成什麼樣,你就先進來吧,難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葉時晴說著,有些曖昧地看了他一眼。
邵鈞庭掃了眼走廊盡頭一掠而過的陰影,慵懶地打了呵欠,大步走了進來,倒真是一點也不怕的模樣,但也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葉時晴臉一黑,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她都這般露骨了,他為何絲毫也不為所動。
哪怕陰狠如嚴梟,當年看了她嬌嗔的模樣,也憐愛地說了一句,小葉子,你幸而是生得好,否則我還真未必會饒過你。
而邵鈞庭,至少……當年還是喜歡過她的。
而今,他幽邃的眸子裡卻連一絲慾望也無。
葉時晴只覺得心頭一陣挫敗,瞟了邵鈞庭一眼,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他,試探性地問道:“你瞞著你太太來見我,是不是不太好?”
邵鈞庭接過紅酒,沒喝,隨手就放在了桌上,說:“我沒有瞞著明笙,她知道我來見你。所以你要是在這裡又拍照又錄影又找媒體的,大可不必,我太太既不會信,你自己還要在大眾面前賠上裸照。”
他的話,猶如薄刃一般扎進了她的心頭。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般看透人心,連她想做什麼,都猜得一清二楚。
葉時晴咬咬唇,冷哼了一聲:“在你心中我既然是一個這麼不擇手段的女人,你又何必來見我?”
“因為……”邵鈞庭揉揉眉,道,“你雖然不擇手段,但我覺得你還不至於這麼愚不可及,這個時候了,還只搭嚴梟這一艘船。”
這句話更像是把她判了刑。
可他說得卻有一點也沒錯,如今的他,太懂她了,她確實是那種會把利益最大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