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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銳利詞鋒 庸俗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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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遷安有點歉然地看了司午衡一眼:“沒錯,趕緊燉一鍋肉湯來,多熬會、燉爛些,我們也不急!你們帶的馬匹都讓狼神收走了,四王子要幫我們找馬,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正好預留時間讓我們吃飽後收拾赤溫!”

謝遷安這話一說,屯倫心裡那個鬱悶啊!原來與那些狼族的王子、貴族打交道的時候,他也沒少落下風。不過他自小就習慣了,大了後變成有意識的隱忍,心中並不覺得太難受。這次出來,抓住機會把赤溫狠狠收拾一頓,正覺得揚眉吐氣之時,不想又被這兩個南方斥候拿捏住了。並且謝遷安語帶譏誚地提及狼群襲擊馬匹的事,正好打在了狼族心理最脆弱的地方,那種難以言表的壓力,連屯倫都無法直接反駁。

屯倫就這點好,知道何時強硬何時忍讓。盡管滿心不樂意,他依然安排人去熬肉湯、還兵器,自己則悶悶不樂地出去了。他飛快地衡量清楚,與赤溫的性命相比,只要不是直接放走兩個南蠻,其它要求都必須滿足。

在等待肉湯、兵器的過程中,謝遷安、司午衡輪流磋磨赤溫,不時踹他兩腳或是劃拉兩刀。這廝穿著鐵甲,謝遷安受傷、司午衡力氣小,也沒辦法給他把鐵甲卸下來,就只能拿露出來的部分撒氣,因此沒過多久,赤溫臉上、手上就都是血痕了。室狄帶著四、五個王庭護衛一直在旁邊守著,見狀也不阻攔,再說也阻攔不了。

其實謝遷安、司午衡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割的表皮,就如同赤溫鞭笞他們時似的,看著血糊糊的很慘,卻沒有傷筋動骨。大概割到十幾刀的時候,赤溫終於醒了。雖然醒了,可他的眼睛被半凝固的血液糊住,只能睜開一絲細縫,勉強看到外面的人影,卻搞不清楚真正的狀況。所以他想當然地認為,是屯倫在折磨自己。

“屯倫,你想幹什麼?”

司午衡聽不懂,有點疑惑地看著謝遷安。謝遷安一邊笑,一邊分別用南方話和狼族語言說道:“他在抱怨屯倫呢!”“你別怨屯倫,跟他沒關系,是我們兩個南蠻在收拾你。”

鞭笞謝遷安、司午衡的時候,赤溫已經聽熟了他倆的聲音,一聽就更惶急了:“屯倫呢?他扔下我逃跑了?”

室狄就跟沒聽見似的,他旁邊的一個王庭衛士卻忍不住:“三王子,這兩個南蠻不知何時掙脫了繩索,把你綁架了,四王子正在設法解救你呢!”

赤溫破口大罵:“特尼格,你別他孃的跟著屯倫糊弄我!這兩個南蠻被綁得好好的,如何就自己掙脫了?肯定是屯倫算計我,故意把他們放開的!”

室狄聽得暗自叫苦。這種事情,向來是越描越黑,赤溫這話一說,遲早流傳出去,屯倫就怎麼都洗不清了。屯倫剛才離開時,室狄就給他建議過,說要自己單獨留下來。可屯倫怕有事說不清,還是多留了幾個人。

世事總是利弊兼存,現場有了外人,確實可以幫屯倫作證。可赤溫這麼一說之後,一旦赤溫真的死了,這種說法就會流傳出去,等於坐實了屯倫害死赤溫的罪名。並且室狄也知道,就屯倫的本心來說,其實早有類似的想法,只是沒有機會實施罷了。屯倫這種心態外人未必不知道,也就為流言提供了滋生的土壤。

室狄腦子裡急轉,卻想不出好的應對辦法,只好先出去稟報屯倫。在他的心目中,四王子是狼族最聰明的人,就沒有他應付不了的局面。可惜的是,人對抗不了社會心理。屯倫利用狼族崇拜狼神的社會心理,成功從赤溫手裡搶奪了指揮權。現在赤溫胡亂謾罵,正好與普通人的社會心理吻合,屯倫也無從辯駁。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盯著那兩個南蠻,只要三王子沒事,他的汙衊之詞自然就不成立。對了,這兩個南蠻詭計多端,你要多長個心眼,不要讓他們算計了!”

一聽屯倫這麼說,室狄猶豫了一下。不久之前,屯倫還暗中授意他,如果事情不對,就要結果了赤溫。可現在聽屯倫的語氣,似乎他的心思又變了:“四王子,我是說萬一,萬一出現保護三王子和抓捕兩個南蠻之間的沖突,我該怎麼處理?”

謝遷安、司午衡挾持了赤溫,要想抓捕他們,就肯定會威脅到赤溫的性命,室狄嘴裡說是萬一,其實這是一個必然出現的兩難選擇。室狄對屯倫的心思瞭解得很透徹,可他畢竟不是屯倫,無法代替屯倫做決斷。殺死赤溫的貼身護衛是一回事,害死赤溫又是另一回事,沒有屯倫的明確指令,室狄確實不敢自作主張。

屯倫一邊搖頭一邊嘆了口氣:“唉,若是能夠救回三王子,放走這兩個南蠻也好說。最怕的就是,人放走了,卻還是救不回三王子!即使如此,咱們還是不能逼得兩個南蠻去殺人,否則無法在父汗面前交代。”

室狄又問:“那南蠻索要馬匹等物……”

屯倫斷然搖頭:“不必搭理!老三是這兩個南蠻的保命符,別看他們說得兇,即使我們不給他們馬匹,他們也不敢對老三怎樣的!不過他們若是催促,你還是好好給他們解釋。狼群就在山谷兩側守著,我們自己都出不去,如何有辦法派人出去給他們尋找馬匹?”

室狄答應著進了石縫,沒多久卻又帶著幾個王庭護衛出來了:“四王子,那兩個南蠻不讓我們在裡面呆!就連那幾個重傷員,我們都只好往外挪了挪!”

屯倫真生氣了:“豈有此理!你們就在裡面守著,他們還能怎麼樣?”

室狄苦笑著張開手,他手裡有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我就是如此堅持的,結果一句話沒說完,他們就把三王子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若不是我答應得快,三王子的另外一隻耳朵也保不住!”

屯倫真是一籌莫展,也無法再派室狄進去監視,只是在嘴裡無聲地念叨了一句:“赤溫也是自作自受!當初若不是他虐待這兩個南人,以南人的稟性,大概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屯倫的想法大抵沒錯。南方風俗崇尚文雅,即使底層貧民也受影響,迫於生活壓力,小偷小摸有,燒殺搶掠的卻不多。以謝遷安、司午衡的本性,確實做不出這種虐待俘虜的事情來。可赤溫的行徑招人厭惡,加上司午衡遇到了難處,不得不採取極端手段,把室狄等人逼了出來。

室狄帶人離開後,赤溫再次遭受了截脈之術。謝遷安揮舞手掌,照樣在他脖子側面來了一下,把他打暈在地。

“午衡,沒人了,你抓緊點,我到前面守著!”

司午衡紅著臉,架著謝遷安走過那個拐彎,又出去十幾步後才扶著他坐下,自己急忙回身,到石縫最深處蹲下了。她急匆匆脫下褲子,先把下身纏繞著的羊皮袋解下來扔一邊,然後才開始大解。大解完後,她才顧得上把羊皮袋裡的尿液倒出來,在大腿內側重新綁好。最後再用彎刀撬了些泥土石塊,把便溺之物都掩蓋住。事情弄完,也費了一番功夫。

“謝大哥,好了!”

謝遷安回過身,忍不住憋了口氣。盡管司午衡掩埋了排洩物,石縫之內,還是有一股強烈的臭味。好在石縫頂上漏風,再過一會,這股味道就基本聞不到了。

“哈哈,原來美女拉的屎也是臭的!”

司午衡再次臉紅:“沒個正形,你拉屎難道是香的?再說我也不是什麼美女,一個孤苦伶仃、骨瘦如柴的小廝罷了!”

男人分兩種,一種平時口齒伶俐,遇到心儀的女子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另外一種平時口齒笨拙,遇到喜愛的女子卻忽然福至心靈,說的話再好聽不過。謝遷安就屬於第二種,今天也開竅了:“嘿嘿,在我看來,你就是世間最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