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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有人,謝遷安嚇了一跳,連忙叫起司午衡,拿著武器小跑過來。順著赤溫的手指看去,水面上的草葉間,漂著一個東西,看起來是有點象人。現在晨霧尚未完全散去,也看不太清楚。
謝遷安把彎刀放下了:“應該沒事,即使真是人,估計也就是一具浮屍!”
司午衡踢了赤溫一腳:“大呼小叫什麼,嚇我一跳!還有,去那邊洗去,這屍體漂過來,東西還能吃嗎?”
赤溫還是聽不懂,不過這段時間他鍛煉出眼色來了,立馬拿著野鴨跑開,另外找了片幹淨水域清洗。
那東西就浮在水面上,只是隨著水波輕輕起伏,卻沒有移動。司午衡等不及,就趟到了水中,靠近一看,果然是一個人,趴伏在水面上,胸部下面似乎還壓著什麼東西。司午衡長鞭甩出,準確地捲到了那人背上,然後把他拉到了岸邊。
要說這十幾天的附帶成果,就是司午衡操控長鞭的技巧。短弩不能用、彎刀不習慣,所以她沒事就拿著長鞭亂甩,倒是練出了幾分火候。
赤溫的長鞭上有倒刺,甩到人身上痛徹心肝。既然長鞭甩上去那人都沒反應,謝遷安也沒擔心有詐,伸手有點費勁地把那人拽了上來:“怎麼這麼沉?”
司午衡上來幫忙,把那人翻過來一看,原來正是兀爾矢。他胸脯下面壓著一個不太充實的羊皮袋,緊緊地綁在了他身上。那羊皮袋上還有截繩子,謝遷安使勁一拽,卻是綁著一塊十來斤重的石頭。石頭上面還纏繞著一些水草,難怪拽不動。
司午衡笑道:“謝大哥,這個狼族卻是聰明,居然就把咱們的招數學了去!”
謝遷安點頭:“我們在石縫中如此處理羊皮筏子,想是被他們看了去。”他又伸手一探,“嘿,居然還有氣!午衡,咱們還是救醒他吧,剛好問問屯倫等人的行蹤!”
司午衡朝赤溫擺手:“赤溫,過來!”
赤溫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看地上躺著兀爾矢,當下就一腳踢出去,不過立馬又慌不疊地收回了,因為司午衡揚起了手上的長鞭。
謝遷安道:“赤溫,你把他背到火堆旁邊去!我看過了,他身上也沒太重的傷,估計就是在水裡泡得久了,體溫有些低,所以才昏迷過去。熱火一烤,應該很快能夠醒來!”
大約一個時辰後,兀爾矢悠悠醒來:“咦,三王子?”
赤溫不敢再動他,但顯然沒好臉色:“怎麼,被你的四王子拋棄了吧?”
兀爾矢苦笑一聲:“三王子,你當時也看到,我已經不與屯倫站在一邊了!不過我也沒有想到,屯倫行事如此陰險……”
兀爾矢把他後面的經歷一說,謝遷安、司午衡都是滿臉震驚:屯倫、室狄的作為,確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赤溫卻滿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氣,不時插話嘲諷兀爾矢:哼,我早就看透了屯倫的為人,你們非要追隨他,真是活該!
兀爾矢說到最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朗格爾向來老實,也不知屯倫給他說了什麼,居然在背後暗算我!”
赤溫冷笑:“屯倫那張嘴,死人都能說活的,這又有什麼稀奇?”
謝遷安道:“我看這個朗格爾還算良心未泯!他雖然趁你不注意把你打暈了,卻又幫你在羊皮袋下吊了塊石頭,否則這一路下來,你早翻到水中淹死了!”
兀爾矢搖頭:“這卻不是朗格爾綁的!我水性不好,怕控制不住羊皮袋,下水探路之前,就提前綁好了石頭。”
謝遷安道:“那人家也是手下留情了,否則捅你一刀,你還能倖免嗎?”
兀爾矢、朗格爾、屯倫、室狄四人的行進速度遠遠落後於謝遷安三人。謝遷安三人是坐在羊皮筏子上,被洶湧的洪水推下來的,幾個時辰都抵達了堰塞湖。兀爾矢一行卻是在河谷的泥濘中步行,加上室狄傷重,極大地延緩了他們的行程。走走停停地十餘天後,他們才走到了堰塞湖上游。
這次的山洪太猛,堰塞湖附近塌方嚴重,兀爾矢等人所走的一側根本無法通行。兀爾矢就打算往回走,找個水面相對平緩的地方渡河,看能不能從對面繞過去。而就在他綁好羊皮袋,準備到河流中探查情況的時候,冷不防腦袋上捱了一下,就被打暈過去了。
當時屯倫、室狄都被綁著,只有朗格爾幫著兀爾矢勘察水情。兀爾矢被打暈,自然是朗格爾下的手。
靠著這個羊皮袋,兀爾矢雖然被打暈,卻還是撿回來了一條命。算起時間來,兀爾矢是在接近黃昏時被打暈的,足足在水裡泡了一晚。按照水流的速度,應該早不知被沖到哪裡去了。看來還是他運氣好,老早之前就被沖到這個湖灣裡,並且羊皮袋下面吊著的石頭被水草纏住,否則沖到瀑布下面,那就性命難保了。
“三王子,你有什麼打算?”兀爾矢想半天,還是無法想明白,既然朗格爾要叛變,為什麼又會手下留情。他並不是一個刨根究底的人,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詢問他最關心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