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獵狼弓的威風真不是蓋的,雖然未能中的,卻把狼群徹底嚇跑。赤溫掰了根樹棍,麻著膽子在附近趟了一圈,並未發現野狼。
赤溫在草木叢中拿著棍子亂捅的時候,兀爾矢一直很擔心。那頭老狼的表現太出格,兀爾矢總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它就是狼神派下來執行色格伏吐的,並且要懲罰的就是赤溫,沒準它就躲在草叢裡伏擊赤溫。看赤溫沒事,兀爾矢暗自鬆了口氣。
“兩位,既然狼群走開了,我們還是抓緊趕路!狼群的領地意識很強,只要躲開了這群狼的領地,估計別的狼群也不會再招惹我們!”
所有的猛獸,包括狼,都不會輕易招惹人類。它們也知道,與其它獵物比起來,人類太危險了。人類受到野狼的襲擊,要不是落了單,要不就是野狼餓極了。眼下北山之中不乏獵物,野狼肯定不至於挨餓。所以兀爾矢認為,只要離開這頭老狼的勢力範圍,大家就安全了。可他卻沒想過,如果真是狼神降下的色格伏吐,即使躲開了這群狼,狼神自然還會派遣別的狼群。
謝遷安、司午衡商量了幾句,也提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繼續前行。不過這次他們小心了許多,讓兀爾矢拿著彎刀在前面探路,司午衡押著赤溫走在中間,謝遷安負責斷後。
走了十幾裡後,狼群一直沒有出現,四人不自覺地都放鬆下來。不想經過一個山坡時,冷不防一匹野狼從山坡上的草叢中躍出,一下就把赤溫撲倒在地。
為了趕路方便,赤溫的雙手被綁在身前。野狼撲上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伸手掐住了野狼的脖子。虧得這個,否則野狼一口咬下來,赤溫十有八九就要被報銷了。
司午衡的動作也不慢,端起早就準備好的短弩,朝著赤溫身上的野狼就來了一箭。這一箭正好射在野狼的脖子側面,野狼嗚咽兩聲就沒動靜了。相反,赤溫卻疼得哇哇大叫起來,原來司午衡這一箭先射透了赤溫的手掌,然後才紮入了野狼的要害。
赤溫遇襲的同時,又有六匹狼相繼沖出來,其中赫然就有那匹老狼。
謝遷安迅速向司午衡、赤溫這裡靠攏過來,有一匹狼在追擊他,但謝遷安手裡有刀,野狼只是尾隨騷擾他,並不敢輕易撲擊。兀爾矢也想靠攏,可是被兩頭狼隔開了,一時根本沖不過來。
在老狼的帶領下,剩下的三匹狼相繼朝赤溫撲去。赤溫也顧不得手掌上傳來的劇痛,雙手緊緊掐住那匹死狼的脖子,胡亂甩動以抵擋野狼的攻擊。司午衡來不及再上弩箭,只好抽出長鞭協助赤溫。幾乎在一瞬間,兩個人、三匹狼就攪在了一起。邪門的是,這三匹狼都把赤溫當成了重點攻擊目標,對於揮舞長鞭的司午衡,它們都是能躲就躲。而長鞭並不好使,盡管司午衡抽中了野狼幾次,它們還是把赤溫撲倒了。
眼看赤溫危在旦夕,最著急的就是兀爾矢。可阻隔他的兩匹狼似乎並不怕死,一直死死堵在中間。急切之間,兀爾矢居然沒能突破過來。
關鍵時刻,還是謝遷安幫了大忙。他從斜刺裡插過來,在那匹正死死咬著赤溫肩膀的野狼腰上砍了一刀,幾乎把它砍成了兩截。另外兩匹狼見狀不對,連忙後躍跳開,然後一左一右朝謝遷安撲來。而在此時,尾隨謝遷安的野狼也撲了上來。
這時就看出身形靈活的優勢了,謝遷安一個巧妙的轉身,躲開了兩頭狼。至於剩下那頭,他轉身的同時揮刀,徑直朝野狼砍去。不想這匹狼正是那頭狡猾無比的老狼,其反應十分迅疾,一扭頭就咬住了彎刀。
謝遷安還沒來得及抽出彎刀,另外兩頭狼又逼了上來。司午衡揮舞長鞭,剛好攔腰甩在一頭狼身上,把它拽得空中一個翻滾。另外一頭狼卻順利地朝謝遷安撲來,無奈之下,謝遷安只好放開彎刀,一個虎跳躲開了。
司午衡趕緊靠到謝遷安身邊,把自己的彎刀塞給了他。要說全副武裝,現在首推司午衡,擁有短弩、彎刀、匕首、長鞭四件兵器。謝遷安只有彎刀和獵狼弓,現在彎刀脫手,獵狼弓又無法近戰,他反而手無寸鐵了。
赤溫剛才被三頭狼撲倒,渾身上下也不知捱了多少口。不過他用狼屍擋住了頭部要害,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野狼被謝遷安驅走後,他忍痛把手上的弩箭拔出來,連滾帶爬地躲到了謝遷安、司午衡身邊。
這時兀爾矢也終於殺了過來。四人會合之後,老狼一看局勢不對,帶著狼群又躍入草木叢中,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次人狼之間的遭遇戰時間很短,對比起來,狼群的損失遠比人類嚴重。狼群這邊,一頭被司午衡射死、一頭被謝遷安砍死,還有兩頭狼被長鞭抽中,不過受傷不重,基本不影響行動。人類這邊,赤溫受傷比較重,肩膀、手臂、腿腳上到處都是咬傷,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兀爾矢被狼咬中了腿肚子,不過也不嚴重。
兀爾矢給自己簡單包紮過後,就開始幫著赤溫清理傷口。
司午衡則拉著謝遷安,躲到一邊低聲說道:“謝大哥,今天的事很邪門。原來說神罰,我總是不信,可看今天的情形,這群狼肯定是盯上了赤溫。要不把他倆放這裡,我們單獨走吧!”
謝遷安也狐疑起來:“你說得沒錯,剛才狼群確實是在圍攻赤溫,對付我們的野狼主要是牽制,並沒有拼命。”
剛才的情形很明白,狼群的攻擊重點乃是赤溫。謝遷安、司午衡並不知道,當初在山谷之中,赤溫在超遠距離外發箭,射殺了老狼最心愛的懷孕母狼。老狼銜恨赤溫,這才一直跟著他們。
司午衡:“我們帶著赤溫是為了保命,要是因此而受到狼群沒完沒了的追擊,豈不是完全違背了初衷?”
謝遷安點頭:“我找兀爾矢先說說!”
赤溫不懂南方話,兀爾矢還在幫赤溫處理傷口,謝遷安也不迴避,當即就把分開的意思說了。
兀爾矢一聽,知道無可挽留:“你們如果要走,能否給我們留些兵器?”
兀爾矢雖然知道赤溫射殺母狼的事,可他受狼族傳說的影響太深,並沒有把這當成老狼的報複,反而認為是赤溫受到了色格伏吐。狼群糾纏不休,兀爾矢的心中也忐忑得很。他雖然不怕死,卻沒有與狼神對抗的勇氣,讓他拋棄赤溫,他又做不出來。聽謝遷安這麼一說,他暗自一咬牙,決定再搏一次,看能否把色格伏吐變成色格烏魯!
謝遷安就給兀爾矢留下了兩把彎刀和少量幹糧。謝遷安分發東西的時候,赤溫也看出了不對:“兀爾矢,怎麼回事?”
兀爾矢再直爽,也知道有些話不能直說,不過他嘴笨,斟酌半天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此事:“嗯,這個……”
謝遷安插話:“三王子,這群野狼明顯是對著你來的。你是我們的俘虜,幫我們禦敵還差不多,可沒有讓我們替你賣命的道理!我們還沒有離開北境,本來是要殺了你們才保險。不過大家也算同舟共濟過,我就信任你一次,放你們自行離開,以後大家各走各的路!”
赤溫一聽就急了,也顧不得滿身的傷口疼痛難忍,爬起來懇求道:“謝軍爺、司軍爺,這群野狼也沒多少了,只要我們合力,對付它們並不難。相反,一旦分開,萬一遇到狼群,我們誰都應付不了!”
謝遷安想了想,拉著司午衡到旁邊商議了一陣,又回來說道:“我們留下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