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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樓上,釣魚城城防一營都尉劉義軍正在指揮:“床弩手,做好激發準備!”
軍神孫起信很有眼光,在鎮北門之外,預留了一個類似於葫蘆腰的地方,只有數丈寬窄。狼族從廣闊的平原進入這裡之後,不得不收攏隊形。南軍設定在釣魚城北城牆之上的各種防守器械,正好可以集中封鎖這個隘口。
當狼族湧入葫蘆口時,劉義軍再次下令:“第一小隊,發射!”
隨著劉義軍的口令,城門上方、鎮北樓下的城牆上,響起了“咚”的一聲,九支踏蹶箭呼嘯而出,以三支一組,分別朝著狼族最靠前的三架土車而去。
一瞬間,有兩架土車轟然散開,石塊、泥土、木頭飛濺。後面推車的狼族被砸得滿地亂滾,有個倒黴計程車兵,徑直被一支手臂粗細的踏蹶箭命中,死死地釘在了地上。剩下那架土車比較幸運,飛向它的三支踏蹶箭都射空了。
對付狼族的寂茨根刺,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床弩。只要命中,就能將其輕松擊毀。釣魚城北城牆上,南軍佈置了幾十架床弩,把前面的通道封得死死的。狼族要想從這裡突破,就只能拿人命來填。
多年的戰爭,雙方都形成了相對固定的套路。
狼族從北面進攻,剛開始主要是試探,一次投入的兵力不會太多。往往是一、兩百狼族,推著幾十架土車,拉開一定的距離,慢騰騰地往城牆下蹭。南軍也不會大規模反擊,只根據狼族的攻城規模使用適量床弩進行精確射擊。床弩專用的踏蹶箭數量有限,南軍也不敢隨便浪費。
吉木塔就在後方站著,親眼看到了床弩的威力。他對這個場景並不陌生,上代狼王呼格爾,就是在雲陽城下指揮戰鬥時,站立的望樓被踏蹶箭射塌,失足落下來受傷的。
“術爾赤,雖然十年沒打仗,南軍的訓練水平依然不低啊!”
術爾赤是狼族的左大都尉,也是四王八將之一。他是狼族之中少有的軍事天才,被吉木塔視為軍師,只要行軍作戰,身邊總要帶著他。
“是,以這種射擊精度,咱們幾乎不可能從這裡過去。實在不行,還是走北山吧!”
吉木塔搖頭:“北山的地勢太過險峻,完全只能靠人,攻城的難度不比這邊小。再說了,我們還是以佯攻為主,如果屯倫在南面不能建功,我們再強攻也不遲。”
術爾赤點頭:“是,大汗說的是!”
屯倫這次大出風頭,不單邪胥禽心裡不舒服,術爾赤也差不多。與吉兀圖、乞斤只等狼族常見的猛將不同,術爾赤就是靠計謀吃飯的。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屯倫,術爾赤心中總是有點不服氣,不過不敢在吉木塔面前表露就是。
南軍九發踏蹶箭摧毀兩架土車,吉木塔感嘆其訓練有素,卻不知在城牆之上,劉義軍卻很不滿意。
“王有糧,你個龜兒子,平時怎麼訓練的?九架抖子弩,竟然只有四架命中!我告訴你們這些兔崽子,失手的人,回頭統統都給我掃茅廁去!”
作為城防營,對床弩的操作,乃是最主要的訓練內容。釣魚城上配屬的床弩分兩種,一種叫做抖子弩,只需三人操作,主要攻擊物件是士兵、馬匹和土車這樣的小型戰具,另一種叫做八牛弩,需要十人操作,主要攻擊物件為望樓、沖車等大型攻城器械。
抖子弩上弦之時,需要三人同時發力,射擊之時,一人負責敲擊扳機,一人負責瞄準,一人負責補充踏蹶箭。
踏蹶箭說是箭,實際大小形制與長槍差不多,最大的區別,就是後端帶有穩定姿態的金屬尾羽。南軍攻打城池的時候,經常把踏蹶箭射到城牆上,充當士卒攀登的階梯,所以叫做踏蹶箭。
對於抖子弩的使用,南軍有非常嚴格的操作規範。受限於工藝水平,任何床弩都存在不同的射擊偏差。因此對每一架抖子弩,南軍都要進行標校,射擊之時,負責瞄準計程車兵,做的其實不是瞄準的事,而是根據事先標校的尺度調整射擊方位。
王有糧是劉義軍手下的一個隊正,剛才射擊的就是他的手下。被劉義軍劈頭蓋臉訓一頓之後,王有糧覺得丟了面子,對著手下也是一頓“操你奶奶”之類的臭罵。
叫罵聲中,南軍又對狼族進行了幾輪射擊,摧毀了十幾輛土車。狼族看勢頭不對,也沒有硬來,把剩餘的土車連到一起,在戰場中央形成一道壁壘之後,人就飛快地跑了回去。
劉義軍在鎮北樓指揮的時候,李定國正在南城門上做著同樣的事情。雙方都知道,這次釣魚城的攻防,南面才是主戰場。可屯倫帶人逼到離城牆不過五、六百步遠的時候,卻沒有直接攻城,而是驅使抓獲的南人壯年勞力,開始斜著向城下挖掘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