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年見言子書終於肯正面回答問題了，心中微微一鬆，面上依舊是那副擔憂的模樣看著言子書：“老臣只是覺得南歌應該是屬於皇子們的。”

言子書笑了笑：“大家既然開啟天窗說亮話，司大人何不直接一點呢？”

司寇年聞言露出了笑容：“老臣雖然剛剛回國，但是南歌的局勢著實令人擔憂，老臣覺得六王爺心思不輸長公主，確實是有意輔佐。”

“輔佐？”言子書淡淡的笑了笑：“司大人是想要輔佐我呢，還是輔佐老九呢？”

司寇年聞言不動聲色的看著言子書：“老臣接近九王爺正是因為老臣想要輔佐六王爺。”

言子書聞言眼中揚起一絲笑意：“想不到司大人竟然是這等打算，之前我真是冤枉司大人了。但是司大人的心思，我卻依舊覺得不可行。”

“為何不可行？如今唯一能跟明夷對抗的只有噬嗑和無妄兩軍，只要兩位王爺合力不愁拿不到明夷。”司寇年懇切的說道。

“你久未歸國還是不瞭解四姐啊。”言子書搖了搖頭，看著司寇年：“你先前說的只是片面，你可知道八年前四姐平定暴民之事？”“老臣自然知曉，就是因為這一役，長公主才在明夷徹底站穩了腳跟。”司寇年想著之前線人的報告。

說是當年有一群暴民聯合機括師和操控師肆意製造殺傷力極強的機括，導致不少百姓無辜喪命，那些暴民甚至有造反的趨勢，而且那些暴民隱於市井，非常難找。長公主言子君精國不讓鬚眉率領明夷以雷

霆手段，用時兩年徹底剿滅那些暴民，在整個南歌被傳為佳話。

“那你可知道這一役，南歌死了多少人？”

司寇年一愣，他當時身在烏夜城，知道的並不太多。

言子書看到他這個樣子，目光中閃過一道寒光：“六萬人啊，我南歌一共才有多少子民？”

司寇年聞言整個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顫，六萬人！整個人南歌在冊的不過二十萬人，這簡直相當於滅了南歌三分之一的人！

言子書說完之後，嘴角再次揚起笑意：“面對這樣的四姐，司大人覺得自己的提議可行嗎？”

司寇年聞言目色一變，隨即嘴角揚起了一絲自負的笑意看著言子書：“當然可行。”

言子書略微皺眉，司寇年笑著看向他：“因為有我！”

言子書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司大人此言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司寇年聞言一改剛才的自負，眼中再次露出誠懇的神情：“成事在天，謀事卻在人，請王爺斟酌。”

言子書聞言點了點頭：“司大人有輔佐之心，我記下了。”說完便不再言語，司寇年微微的沉眸。

先前他是來過幾次的，言子書從來沒有一次是正面回答自己問題的，每一次都是像先前一樣打哈哈，今日肯跟自己說這個事情了，想必心中已經有了些打算。如今不再言語分明是送客的意思。

他雖然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想到此事事關重大，言子書要斟酌和思量也是正常，甚至他很快就會去調查自己所有的資料，這都是需要時間的，同時自己也是需要準備一番的，確實不能一蹴而就。

想到了這裡，他臉上就露出瞭如常的笑容看著言子書：“那老臣就先告退。”

“司大人請。”言子書露出了笑容，讓下人送客。

司寇年起身離去，但是一拐彎走入長廊的時候，司寇年忽然笑了起來，轉頭看著那下人：“王爺剛見完客人轉身還要聽我絮叨，真是日理萬機啊。”

那下人一愣，看樣子是沒有想到司寇年會跟自己搭話，但是到底是王爺府的家丁，很快的就露出了笑容看著司寇年：“王爺向來如此。”“不知道來的那兩位是什麼人。”司寇年狀似不經意的提起，隨手就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子，不動聲色的塞給了那下人，那下人連忙擺手，司寇年拉過他的手，直接塞入他的袖中，隨即滿臉笑容：“你剛送完

那兩位大人，轉身就來送我，也是辛苦。”他拍著塞入家丁袖子裡的錢袋，笑的越發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