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兒,我們母子能有今天,都是他苦心籌謀。他一心為你著想,你們雖然政見不合,但是私底下你還是要多跟他親近的,不管怎麼
說,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傅清照看著鳳軒夫人苦口婆心的面容,心中只覺得憋屈的厲害,但是他按耐住心中的不悅,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
鳳軒夫人見他如此,稍微的放下心來,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我知道照兒最聽話了。”
傅清照點了點頭,眼中卻幾不可見的閃過一道寒光。
宗振海一回到會館宗瑋棋就迎了上來:“爹,怎麼說?”
“哼,怎麼說,還能怎麼說,無憑無據那叫構陷!”宗振海臉色有些紅,是被氣的。兩個人進了一間房,宗瑋棋不由的臉色凝重:“怎麼找證據,自從有了謁金門,司寇年的很多事情都是讓他們做的,這群人的手段可利索的很,而且就算我舉出了證據,只怕到時候司寇年說不知道謁金門是
什麼,以他和傅清照平日的樣子,還不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而且,如今就算想要剪除謁金門,只怕也不方便了。”
“早知道當初你發現謁金門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剷除,如今他們有了氣候,又借了司寇年這老賊的東風,已經不好剪除了。”
“我看這謁金門也不見會成為他的左右手,如今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宗瑋棋臉上閃過一絲籌謀的神色。
宗振海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司寇年做了什麼嗎?”
“他要三個月以後,將傅清照扶正!”宗瑋棋看著宗振海。
宗振海冷笑:“扶正,沒有烏夜令,他拿什麼讓人信服?”
“聽說是要藉著老城主失蹤久矣,烏夜令丟失為由頭,還說誰要是日後拿了烏夜令來,絕對就是謀害老城主的兇手,人人都應該得而誅之!”
“一派無言!”宗振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烏夜令如果不是老城主心甘情願傳給別人,根本就不會被人拿到!”“話是這麼說,但是咱們知道百姓不知道啊。而且說得不好聽一點,要是司寇年說烏夜令的持有者騙取老城主的信任,在得手之後,反而殺害了老城主,這怎麼辦?”宗瑋棋分析著,宗振海的眉頭不由皺起
,宗瑋棋繼續介面:“我們都有這樣的懷疑,更何況毫不知情的百姓了。”宗振海一時陷入了沉默,是啊,他到現在也在懷疑老城主為什麼會把烏夜令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雲悠悠,雲悠悠看起來倒是有擔當的,不像壞人,但是她身邊那個百里永夜看起來可就不像什麼好人了,這
其中有什麼關係嗎?
而且老城主既然信任雲悠悠,將烏夜令傳給了她,又為什麼給她下了詛咒,讓她三年內必須回來烏夜城,理論上應該也是不相信她的啊。
宗振海一時想的腦袋有些大,煩躁的看著宗瑋棋:“那雲悠悠跟百里永夜現在還安生嗎?”
“看起來似乎都沒有受到驚嚇,各自在房間裡。”宗瑋棋說道這裡,想到雲悠悠的那一根棍子,不由的有些羨慕起來:“爹,咱們兵器製造方面,能不能造出那種可以伸縮自如的棍子啊。”
“什麼棍子?”宗振海聞言一愣,不知道自己兒子腦子裡裝的什麼玩意,這聊著正事呢,他扯什麼兵器製造啊!
宗瑋棋將看見雲悠悠使棍子的事情跟宗振海講了一下,宗振海起初還無所謂,聽到最後猛然站起了身子:“你說說一個可以自由伸縮的鐵棍,黑色的?”“是啊!我看那雲大小姐使的時候手法甚是輕盈,估計分量應該也不重,簡直是短小精悍,攜帶方便啊。爹,你說咱們能不能製作,到時候給我也……”宗瑋棋一說到武器就兩眼放光,哪知道宗振海卻已經大
步向外走去。
“爹你幹嘛去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宗瑋棋一見宗振海要走,連忙就跟了上去。
宗振海大步走到了雲悠悠的房間門口,極力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
雲悠悠開啟門,就看到了宗振海,眼中帶了一抹笑意:“大人所來,可有事情?”
“城主對此番遇刺之事深感抱歉,特意讓我安撫一下小姐。”雲悠悠聞言,這才讓開了身子:“原來如此,大人請進。”宗振海點了點頭,宗瑋棋也跟了進來,進來的時候還不忘關門,雲悠悠看著他關門,心下了然,癱著一張臉看向宗振海:“大人不必客氣,雖然遇刺的事情可怕,但是如今安然無恙,我心中已經很感激了。”
宗振海點了點頭:“城主生怕雲大小姐受驚,所以特意下令,雲大小姐可以在會館之中多休息幾日,擇日再去殿中拜見鳳軒夫人。”“謝城主關心了。”雲悠悠點了點頭,宗振海狀似無意的看著雲悠悠:“瑋棋向來喜好武器,說是見到雲大小姐使用的兵器非常喜歡,也想要照這樣子做一個,我一時好奇,不知道什麼兵器讓瑋棋這樣在意,
所以想借雲大小姐的兵器一觀,不知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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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振海說的客氣,雲悠悠心中皺了皺眉。她當時遇刺的時候,心中多少跟百里永夜有些賭氣的意思所以才拿出棍子自己動手的,卻忘記了傅安易說這是什麼神器,只怕有人認識了。
但是這個宗瑋棋一看就是不知道的,因為她確實從他眼中看出了對這跟棍子狂熱的愛好,而宗振海這麼一說,恐怕就是認識這神器的。
想到今日的重重遭遇,雲悠悠心下一冷,決定賭一把!
她從袖子裡摸出那根棍子遞給了宗振海,語氣淡然:“看來大人是認識此物了。”宗瑋棋一愣,宗振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隨即看向那棍子,頓時兩眼一熱,眼眶竟然有些紅了,一把接過那根棍子,直接就摁在了底部,棍子一下子就拉長了出來,宗瑋棋看的兩眼放光,宗振海的眼眶
卻更加紅了。
雲悠悠眼見如此,心中肯定,自己這是賭對了,這宗振海果然是忠於傅安易的。
“雲大小姐能否告訴我,這棍子到底從何而來!”宗振海按耐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看向雲悠悠。
雲悠悠看著宗振海:“如今我再問大人一句,你能否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