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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水底屍山

打撈水庫的工作人員集體遇害，這一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警方即使想要掩蓋這一事實也是有心無力。

這一次，我重新見識了李美琳的倔強，她就這麼站在風雨之中，站在水庫邊上望著水面一動不動，直到最後發燒昏迷了過去。

不管李美琳多麼強悍，她畢竟是一個女人，總有需要男人的時候。我可以為她擋風遮雨，可以為她任勞任怨，可以用生命去守護她，但是我給不了的卻是她真正需要的依靠。

我將昏迷的李美琳送到了醫院，本來打算找個護士幫忙照看她，後來又覺得不放心，於是給魏茹雪打了個電話說明瞭此時的情況，後者爽快的答應下來。

病房裡，身穿一襲白色連衣裙的魏茹雪美的就如一朵盛開的雪蓮，潔淨的一塵不染；又似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美到讓人生不出任何的褻瀆之意。

魏茹雪看眼躺在病床上臉色泛白、昏迷不醒的李美琳，又看眼渾身濕漉漉的我，忍不住皺起了秀眉：“你倆就這麼在水中站了一個上午？”

我無奈地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你又不是不知道琳姐的性子，她站在雨中不肯走，我又有什麼辦法。”

魏茹雪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所以你就這麼一直陪著她——淋雨？”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還能一個人去車上躲雨不成？萬一她一個不小心跌落到水庫裡，我會一輩子自責不安的。”我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只是語氣有些無奈，對李美琳性子倔強的無奈。

“看來當初美琳一意孤行的把你救下，算是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決定。”魏茹雪牽牽嘴角，像是在笑。

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在我的印象裡，我從來沒有見過魏茹雪笑過。她就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渾身閃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我不知道像魏茹雪這樣的女人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她的身上肯定發生過刻骨銘心的事情。

“雪姐，琳姐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了，我還有事需要去做，就先走了。”說完，我最後看眼昏迷不醒的李美琳，舉步向病房外走去。

“你還要去水庫？”魏茹雪在身後問我。

我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如果在琳姐醒來之前，我不能找到些線索，我無法向她交代。”

魏茹雪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看著我堅毅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這一次的事件影響極其惡劣，當我再次回到水庫時，發現連警隊的一把手都冒雨趕到了現場。

“小羅，美琳她沒事吧？”眼前問話的男人面容剛毅，身軀筆挺，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他就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羅茂林，四十出頭，聽說是從特警學院退下來的一個幹部，屬於李美琳的頂頭上司。

據小道訊息，李美琳曾經也在特警學院深造過，而她之所以一直單身到現在，除去她自身的彪悍，還有就是因為她一直暗戀著大她十幾歲的羅茂林。

“因為長時間淋在雨中，發燒昏過去了，沒多大事，羅隊就放心吧。”我如實的彙報著李美琳的情況。

聽我這麼一說，羅茂林臉上的擔憂之色明顯淡下去許多，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小羅，這起連環命案你從一開始就協助美琳辦理，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羅茂林突然出聲問我，而我也並未感到意外。因為李美琳的關系，我曾幫助警方破獲過不少案件，跟羅茂林也是比較熟悉的。

我略微沉吟，開口說：“我覺得這起案件從那個神秘的報警電話開始，就可能是一個陰謀。這場陰謀有可能是在向人們宣揚吸血鬼的存在，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在向警方示威。”

我這麼說並不是沒有依據的，從目前檢驗過的兩具屍體上都發現了死者脖頸處的兩個血洞。而從水庫管理員的手機中發現的影片中也出現了一個吸血鬼打扮的人，兇手的目的似乎是在故意引導警方和不明真相的群眾往吸血鬼身上聯想。

而兇手敢在一夜之間殺害十多名打撈水庫的工作人員，說明他根本就不畏懼警方，明顯是在赤裸裸的挑釁。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之前的無頭懸案中的駝背男子，他曾經在作案後就曾赤裸裸的威脅我放棄繼續調查，否則就算到時候能夠抓到真兇，也將會有很多的無辜之人死去。

羅茂林點點頭：“最近這兩起案件實在是讓我們痛心疾首，卻又有一種無力感。兇手不僅異常的兇殘，而且作案手法詭異，行蹤更是隱藏的極深。”

“如果兇手有意向警方挑釁，那麼接下來他肯定還會有新的動作，我們以後只要小心謹慎一些，相信就可以避免悲劇的發生。而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打撈水庫中的屍體，查出這些被害人的身份，透過她們生前的社會關系網做進一步的調查。”

“這點我與你的看法是一致的，我們已經再次聯系相關部門來協助打撈水庫底的屍體，相信被害者的身份，很快就會查清楚的。”

“嗯，對了羅隊，我們派出去調查通往水庫路段監控錄影的同志可否有什麼發現？”

“有的，我們的警員從離水庫大約五公裡的某一路段提取的監控錄影裡查到了案發當日來往水庫這邊的車輛和行人，目前正在逐一排查中。”

我點點頭：“如果有什麼新的進展，麻煩羅隊第一時間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