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殺我們兄弟盟的人?”黑大個驟然瞪大了雙眼,厲聲喝問。
我冷笑著松開了手,光頭漢子龐大的軀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你們兄弟盟的人在我眼裡連個屁都算不上,殺你們只會髒了我的手。而我若是想要雷家三兄弟的命,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刺殺他?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覺得我這逼格裝的絕對滿分,至於我這麼說並非是想要恐嚇他們,而是想讓他們知道,雷豹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怕兄弟盟的報複,但是不代表我會任由他們誣陷我與兇手是一夥的。雷豹突然被殺?我隱隱覺得這其中頗為蹊蹺,至於這起兇殺案與連環命案是否有關聯,目前還不好推斷。
我翻下眼皮看眼對我怒目而視的黑大個,淡淡的開口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殺了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真當我們兄弟盟是好欺負的!”黑大個低沉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緊握的雙拳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可見此時的他對我的仇視有多大。
我攤開雙手於胸前,凝視著我纖細修長的手掌,語氣淡淡的道:“我這雙手曾經不知道沾染過多少條人命,也不在乎多你們幾個!”
說話間我驟然冷了雙眸,如刀的目光瞬間射向了黑大個。
黑大個雖然依舊擋在我的面前紋絲不動,我卻從他的瞳中看到了驚恐之色,那飄忽不定的目光中漸漸有了退卻之意。
“讓他走吧,雷豹不是他殺的。”
趙錢的聲音豁然在人群後響起,攔住我去路的看場人員聞聲紛紛向兩邊退去,給他讓開了一條通道。
看著一臉陰沉的趙錢,我眼珠一轉,突然改變了主意:“不知趙同學能否讓我去看一下雷豹的屍體?”
趙錢陰沉的雙瞳閃過一絲詫異,微微沉吟了一下後方才點點頭:“那就有勞羅同學了。”
“哦對了!”我用下巴點了點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大漢,“如果現在將他及時送到醫院救治的話,可能還死不了。”
黑大個瞪著一雙銅鈴大的虎目,咬牙切齒地道:“你扭斷了亮子的脖子,現在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我朝著他咧嘴一笑,滿口整齊的牙齒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閃發著寒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扭斷了他的脖子?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殺你們兄弟盟的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趙錢在一旁給黑大個使個眼色:“阿勇,派人把亮子送到醫院去。”
“是錢哥。”黑大個唯唯諾諾的應聲,隨手招來身後兩個小弟,抬起昏迷的光頭漢子就往外走。
趙錢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身上,語氣平淡地道:“剛才謝謝羅同學手下留情了。”
“謝就不用了,我說過了,殺這些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我傲慢地挑了挑唇角,之前扼住大漢的咽喉,只是用力將其錯位,使之窒息昏迷過去了而已。我如今的身份也算是刑警隊的高階顧問,在眾目睽睽下殺人?呵呵,李美琳若是知道了不打斷我的第三條腿才怪呢。
對於我不冷不熱的態度,趙錢已經不像之前表現的那麼激憤,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就算心中不爽也得盡量的剋制。
在趙錢的帶領下,我並未受到任何阻攔便來到了命案現場。雷豹的屍體靠在辦公椅上,致命傷是眉心的一個血洞,我走過去細細檢視了一下,竟是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
我暗道一聲好犀利的槍法,好兇狠的手段!
我又大致看了下辦公室的環境,窗戶上了防盜窗,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說明兇手行兇是從正門進入,然後在作案後悄然離開。
“羅同學可發現了什麼線索?”趙錢突然開口問,眼角眉梢堆積的卻是揮之不去的陰沉。
“線索很明顯,雷豹是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而且射殺他的人應該與他是認識的。”
趙錢困惑地看向我,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兇手與雷豹認識?”
“這個很簡單,雷豹臨死前定格在臉上的表情是滿臉的詫異,而並非是恐懼。現場又沒有掙紮打鬥過的痕跡,說明雷豹對兇手根本就沒有防範之心。”
趙錢點點頭:“羅同學不愧是刑警隊的顧問,分析推理的能力果然非同常人。”
“呵呵,都是一些基本的推理常識,倒是讓趙同學見笑了。”我皮笑肉不笑的應承著,“不知道趙錢同學有沒有報警?需不需要……”
“羅兄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要不要報警,還是先徵詢一下雷獅他們的意見吧。”
趙錢明顯不想報警,所以才會以此推脫,看來兄弟盟是有問題的。我腦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隨即對趙錢說:“走,我們現在去調取下夜總會的監控錄影。”
趙錢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下來。
從調取的監控錄影中顯示,兇手竟然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郎,當畫面被放大後,我才驚訝的發現兇手竟然就是我之前對風念君提到過的——晏思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