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時,雲裳顧及貴妃的顏面,顧及她寵妃的身份,不好說得這麼僵,這麼不給面子。
但是現在不同了。
雲裳有底牌。
雖然洛千汐告訴她的情況不多,但她不是傻瓜,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許多資訊。
洛千汐是修煉者,而且是很厲害的修煉者。
她敢來找這邊修煉門派的麻煩,她一定是有能力能夠打壓他們的。
雖然洛千汐說得客氣,說是找這邊的人商量一下。
可這個門派跟太衍道並不相干,洛千汐自己連太衍道的人都不是,她憑什麼跟人家商量?
要商量,自然是得拿拳頭來商量。
只要洛千汐能夠壓制住這邊的修煉門派,區區一個貴妃,算得上什麼?
還真能翻天了不成?
皇后卻不知道這節,見雲裳如此對貴妃說話,暗道不妙。
別看貴妃的品級不如自己,可她受寵啊。而且,這個貴妃氣量狹小,這仇非報回來不可。
若她氣量不小,怎麼可能這會兒跑到這邊來挑起矛盾?
皇后連忙道:“雲裳,不可以跟貴妃娘娘如此說話。你畢竟是公主,是晚輩。”
她自己丟不起這個臉,不好意思向貴妃賠罪,但是,她能夠以女兒的角度去訓斥呀。
雲裳再怎麼尊貴,也是晚輩。
晚輩向長輩賠禮,沒有什麼可丟臉的。
但她堂堂貴妃,好意思跟晚輩計較嗎?
貴妃冷冷道:“賠不賠罪的沒什麼,不過雲裳,我告訴你,你父皇已經給你許下親事了,過幾天就要成親。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你父皇。”
說完,貴妃扭轉身子走了。
人家這是親母女,她在這兒不受待見,何必在這兒看人臉色。
雲裳都已經下逐客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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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母女倆鬧不鬧得起來,她就拭目以待吧。
等到貴妃走後,皇后連忙拉了雲裳的手,說:“雲裳,你聽母后說,你父皇的確給你許了一門親事。這事呢,父皇和母后本不打算瞞著你的,可是,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跟你說才好,所以,才一直拖著。”
雲裳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甚至笑了,說:“母后,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全部的真相了吧?我可不希望,自己最重要的事不是父母告知的,而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
皇后只得道歉:“對不起,雲裳。這門親事,其實我和你父皇也是不樂意的,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因為,對方是個修煉者。你也認識,他叫成銘。”
“什麼?是他?怎麼可能?”雲裳裝作非常吃驚的樣子,說,“成銘是修煉者,他怎麼可能娶我一個普通人為妻?母后,你是不是弄錯了?”
皇后搖搖頭,苦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弄錯?成銘親自帶了聘禮來找你父皇,你父皇被逼迫無奈,只好答應。你知道的,我們普通人,是惹不起修煉者的。不過雲裳,這也許也是好事。你若是嫁給了成銘,他是修煉者,說不定,他會允許你修煉,讓你也成為修煉者。那樣,你就有本事了,還能得到更長的壽命。”
雲裳卻一點也不看好。
“那個成銘我知道一點,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專情,據說,以前玩弄過許多女修煉者。說不定,他是娶不到女修煉者了,才會找上我。即使他娶了我,說不定,他也只是玩玩。等我人老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把我休掉。他又怎麼可能讓我也跟著修煉?即使他願意,他所在的修煉門派,他們會允許皇室中人修煉嗎?”
雲裳說得頭頭是道,皇后也不得不承認。
事實上,她和皇帝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