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慎心中滴血,滿眼怨毒,就算要死,也得想辦法讓姓趙的陪葬!可恨姓趙的縮頭烏龜不知道躲在哪個臭水溝,這麼多年居然沒有半點風聲。
謝慎瞳孔微縮,他總會露面的,只需要在等等,在等等......
只是謝慎沒想到,居然等來了裴宥。
裴宥挺拔的身姿讓一身休閑服都顯得氣勢十足,頭發不像一般往後梳得整齊,反而蓬鬆隨意,不像是來監獄,像是要去逛街休閑。
見到謝慎,裴宥也沒有顯露出其它的情緒,像是在看一件玩意兒。
這不屑一顧的態度,讓謝慎胸腔劇烈起伏,臉部肌肉抖動,恨不得撕爛那張臉。
更讓謝慎痛恨的是,裴宥不是瘋了嗎?明明他精神力崩潰,往後將活在無盡的痛苦中!到底是誰?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治好s級精神力崩潰?
憑什麼一次次被自己打斷脊樑骨的人,還能夠站起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他?是姓趙的嗎?
“你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謝慎壓下翻滾的恨意,冷聲試探。
裴宥眼眸一閃,他?指得是誰?小豆包嗎?謝慎不是愚蠢之輩,應該是猜出了穆澤城背後有人相幫,不過,就算謝慎再怎麼聰明,應該想不到小豆包頭上去。
“棋子?棋盤都掀了,哪裡還有下棋人?”裴宥不鹹不淡地回。
謝慎陰毒地看向裴宥:“你以為我不知道趙玉亦躲在哪裡?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趙元帥?他沒死?”蘇嶺驚撥出聲。
謝慎這才注意到裴宥身邊跟著一個模樣乖巧的少年,唇紅齒白,烏溜溜的大眼睛十分透亮,帶著赤裸的好奇和厭惡,讓謝慎一見便想挖掉。
但謝慎反而笑了笑,像個慈祥的長輩看到家裡調皮的小孩。
謝慎知道裴宥不是個好相與的,不如從這少年下手:“你很關心趙元帥?他沒死,裴宥沒告訴你嗎?”
蘇嶺疑惑地皺眉,看向裴宥。
裴宥摸了摸蘇嶺的頭頂,沖著謝慎冷笑:“別試探了,謝元帥。你以為趙元帥從地獄爬了出來了,來找你報仇雪恨?嘖嘖,想法還挺有創意。”
“你以為我在詐你?”謝慎冷哼一聲,“未免太小瞧我了。”
裴宥攬著蘇嶺,突發奇想,問蘇嶺:“要不他行刑那天我來動手,死前讓他死個明白?”
蘇嶺撇撇嘴:“有什麼意義嗎?”
“不知道。”裴宥聳聳肩,“我們來這一趟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又“啊”了一聲,恍然大悟一般,“還是有點意義的,讓你看看人面獸心的人長什麼模樣。”
“裴宥!”謝慎怒吼,“如果你是誠心來羞辱我,大可不必,太下作!”
“下作?”裴宥漫不經心,“不過是我配偶對你有點好奇,想看看披著人皮的鬼,我一時心軟就帶他來了。”
裴宥摟著蘇嶺往外走,長嘆一口氣,“真不應該來,著實惡臭。”
“沒錯,燻死人了,回去要好好泡個澡。”蘇嶺配合得很。
夫夫倆人一唱一和,氣得謝慎眼裡快滴出血來,他自負一世,沒想到最後被兩個小輩如此奚落。
謝慎眼皮抖動,姓趙的到底死沒死?到底是誰害了我謝家?
做了鬼要找誰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