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合著是他自己看中了新歡,連帶著給允禧也塞了一個,害怕自己臉上不好看呢。
我悄悄抬起頭看那兩個舞女的長相,並非絕色,放在前些年咱們這位皇帝未必看得上。一轉眼又對上弘歷玩味的眼神,他這是瞧見我盯著新歡,笑話我好奇心重呢。
我偏過頭叮囑乳母給元佑和微遙少進些湯水,不理他的調笑。
收了一對新寵,皇帝似是了了這個向宗親們展現出他依然精力旺盛的意頭,也未再挑起事端。
那白貴人也不是什麼神醫,只不過能給皇上營造些回春的假象罷了。
帝王末年時大多都盼著能得個長生不老之術聊以□□,可自始皇開始幾千年之久,只有弘歷活得最久,哪有什麼神術呢?
好容易結束了宮宴回了府。
我斜靠在榻上等待允禮沐浴更衣。
待他進來內室時,我已閉上眼睛半夢半醒了。
“沁兒。”他走過來抱住我。
“嗯—”驟然換了人和稱呼還有些不適應呢。
“王爺終於回來了。”我靠進他懷裡。“王爺在邊關日久,妾身瞧著都瘦了,阿晉定是沒有好好照顧王爺。”我開口朝他撒嬌埋怨著。
“你不知道本王有多念著你和孩子們。”他湊到我耳邊嗅著我身上的薰香。
說起來這避子湯不止女效能喝,憑芍藥的醫術就能配出一副男用絕子湯。
若是考慮著以後的方便,我倒該給允禮用一用了。
前世的浣碧對允禮一片傾心,必不願傷他性命。我這一世能避免他與長姐的過往被皇帝發現,為他誕育了一雙兒女,保他一世富貴平安,也算是對浣碧有個交代了。
“沁兒也十分念著夫君。只是前幾日沛國公府的國公夫人特意到常青閣來與妾身說話,說嫻妹妹的身子怕是不好,王爺該先去陪陪她才是。”我溫柔地勸他去漱玉軒。
“什麼?”允禮一時沒明白。
“王爺是知道的,嫻妹妹的身子本就有舊疾,一直是湯藥不斷的。近幾個月裡許是思念王爺心切,病情加重,有幾次都起不來床,遍尋名醫也無濟於事。妾身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實在不願與嫻妹妹爭這一時的長短。”我皺起眉頭做憐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