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權者自能名正言順的遙尊甄氏先祖。長姐細想,他日史書工筆,既能抹去宜修,自也能抹去別人。”
“富察氏一族不似烏拉那拉氏已敗落,你當真想好了?”長姐定了定神問我。
“富察氏並非長命之人,我倒沒想搶了她的去。”我揚起微笑告訴她。
“罷了,哀家雖不知你為何如此說,但你既想好了,我全力助你便是。”長姐妥協了。
“多謝長姐。”
默了一會兒。
“難道琰兒是……”長姐輕聲開口。
“正是。”
“如今弘歷是有嫡長子的人,你又能如何?”長姐問我。
“臣婦不能如何,只待時機。長姐,沁兒當真並無害富察氏之意,咱們且好好等著便是。”我告訴長姐要按捺住心思。
“好。”
回了王府,我便讓舒伯去大興尋一位叫朱文炳的曾在陝西任過知縣的人。
“你便說是果親王賞識他的才學,想令他們搬入王府別院,琰兒也已入宗學三年之久,便令其二子與琰貝子伴讀便是。”我吩咐著。
“福晉深謀遠慮,老奴這便去尋。”
因著改朝換代的緣故,我的孩子們一夜成人,我還適應了好一陣子。
佑兒已十歲多。他六歲入學,如今已入宗學四年。咱們安排著讓他與富察皇後的弟弟有所交集,想必這同窗情誼以後會有大用。
入了冬,孟靜嫻終是熬不住了,駕鶴西去。
福子被提了侍妾,入了漱玉軒。
轉眼到了第二年。
長根照料的孩子們已有五六個入了京官府邸,來往間往府裡傳了些京城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