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位就是祝家剛剛尋回來的真千金嗎?”高嘉盯著祝湘湘右後方的少女好奇的問道。
相比祝湘湘絢麗的鵝黃色,對方低調樸實的白色則顯得黯淡許多,以至於讓人第一眼被奪走目光。
但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便很難再挪走了。
少女個子很高,目測將近一米七了,比祝湘湘高半個頭還多,很瘦,是那種極為骨感的瘦,穿著一條略帶復古的白色水煙長裙,腰繫紫帶,裙襬繡著灰色煙波,勾勒出高挑纖細的身段,行走間飄渺如風,美輪美奐。
少女黑色長髮披肩,半攏髮絲繫了一條紫色髮帶,髮帶垂落腰際,更添柔婉風流的韻姿。
頭頂的太陽忽然變的刺眼起來,讓人有些看不清少女的容貌,朦朦朧朧如夢似幻,彷彿一場遙遠的夢境。
“是啊,她就是我妹妹,明鏡。”祝湘湘拉著明鏡的手往前走了一步,陽光隱匿在腦後,眾人也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
沒有人注意到蔣春嵐微變的臉色,忍不住身子前傾想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細眉如煙柳遠山,瓊鼻朱唇都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冰肌玉骨,眸如點漆。
若說祝湘湘是清新的雛菊,那她就是極致雍容的牡丹,國色天香,莫不如是。
然而最為矛盾的就是與她豔極的容貌背道而馳的氣質,有春日的暖,夏夜的涼,秋天的寂,冬雪的寒,有山泉水澗的清澈乾淨,也有午夜長風的清寂悠然,更有佛殿檀香的慈悲溫柔。
種種複雜的感覺糅雜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令人見之難忘思之如狂。
人真的不能對比,祝湘湘在這個少女的面前,淪為了陪襯,那完美的儀表禮儀此刻矇昧了一層虛偽的面具,矯揉造作永遠比不過巧奪天工。
看到對面三人同時驚愣住的表情,祝湘湘嘴角的笑漸漸僵硬。
蔣春嵐忽然站了起來,下意識張口,在她出聲之前,明鏡開口了:“蔣夫人好,我是明鏡。”
聲如黃鶯出谷,婉轉靈動,卻自有一番沉靜定力。
蔣春嵐張了張口,正對上對方漆黑的眼睛。
蔣春嵐挑了挑眉,忽然笑了起來:“原來祝家的真千金如此出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高嘉和葉嵐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危機。
蔣春嵐走上前去,親自拉著明鏡的手:“我一見你就覺得有眼緣,別叫蔣夫人了,叫我嵐姨吧。”
然後親自拉著明鏡入座。
像是才想起祝湘湘,蔣春嵐轉頭說道:“祝小姐,入座吧。”
對兩人的態度南轅北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