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辰怔了一下,抬頭對她說道:“忍一下。”
另一隻手捏著棉籤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明鏡神色平靜,眉頭都沒皺一下。
清理好傷口後,塗上傷藥,抹勻後,取出紗布包紮好。
明鏡看著包成粽子的手哭笑不得:“我怎麼握筆?”
“暫時先不要沾水,明天這個時候換藥。”江瑾辰無視她的話,輕聲囑咐道。
“最好不要留疤,下次要騎馬,一定記得戴手套,不然幾次下來,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高昶皺著眉若有所思。
趙蓁目光在江瑾辰和明鏡身上轉來轉去,笑道:“江學長,我可從沒見你對哪個女生如此上心過,要是讓學校裡你的那些迷妹們見到了,肯定要傷心了。”
江瑾辰合上藥箱,俊美的面容神色冷淡:“她們與我何干?”
“江學長的意思是明鏡跟你有關係嘍?”
江瑾辰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極冷。
趙蓁挑了挑眉,目光落在白子琰身上:“白少爺,我表哥不懂事,讓您看笑話了,我代他向您賠罪。”
白子琰呵呵笑道:“有種就讓他親自來給小爺道歉。”
趙蓁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他了,今天最讓我跌破眼睛的就是明鏡的馬術,我練了五年,跟你一比,我這五年白練了,下次有機會一定向你好好討教,希望明鏡你別嫌棄我笨呀。”
“趙小姐說笑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你就別謙虛了,下次騎馬我提前叫你。”
趙蓁沒有多留,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高昶隱晦的提醒道:“明鏡,趙蓁你最好別跟她走太近,她家庭情況有些複雜。”
她的母親是冉家人,當初冉陽上位,冉晴也是出了力的,在冉家很有話語權。
冉家這樣的家庭,普通人最好敬而遠之。
白子琰將牛排送到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我記得有個特別厲害的女打手,是冉博文的心腹,有傳聞她是警方的臥底,是她殺了冉博文,冉博文死後,她就消失了。”
明鏡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的垂眸。
高昶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白子琰小聲道:“我有個鐵哥們兒,小時候被綁架過,他說他親眼看到冉博文的心腹把他給殺了,具體如何,後來他再也不願提起了,我還是偷聽到他跟警方的談話才知道的,不過你保證別說出去。”
江瑾辰忽然說道:“也有一種說法是這個女打手是冉博學僱來的殺手。不過具體如何,時間太久了,無從證實。”
三人在這邊聊起來了,明鏡從始至終安靜的吃飯,沒有插一句嘴。
“冉藤霄這個人,盡得冉博文的真傳,冉博文還算坦蕩,冉騰霄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高昶咬牙說道:“去年我舅舅競拍一塊地皮,被冉藤霄看上了,他竟然用我表妹威脅我舅舅放棄競拍,能想出這種卑劣的手段,他比我想象的更卑鄙。”
白子琰哼道:“對付小人,就要用更小人的辦法,冉騰輝是吧,小爺記住你了。”
明鏡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明鏡一走,三個男生更無所顧忌了,天南海北的聊起來了。
水流緩緩衝洗著雙手,鏡子裡悄無聲息出現一道身影。
“祝家剛尋回來的真千金,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