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左右各站著一個男人,垂首恭立。
男人面前的桌案前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微微起伏胸膛證明此人還吊著一口氣。
“十分鐘過去了。”男人幽幽道,閒適了抿了口酒。
葉劍抽出匕首,蹲到血人面前,切斷了對方右手中指。
而他的右手只剩下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
男人被疼痛刺激的大叫一聲,整個人抽搐了一下。
“你殺了我吧。”男人絕望的說道。
“不不不我就喜歡折磨人,看他在絕望中一點點死去,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你就是個變態……。”
男人皺了皺眉:“聒噪,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了,把舌頭割了吧,拿回去泡酒。”
葉劍捏住對方下巴,刀尖逼近。
男人瞳孔倒映著刀尖,一番折磨他早已身心俱疲,終於,他崩潰的大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主位上的男人哼了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揮了揮手,葉劍收起匕首退開。
男人慢慢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這要看你的誠意。”
男人緩了緩,慢慢道:“十二年前,吉昌背叛文爺,這些年他手裡藏了不少證據,他帶著證據上京,文爺帶著人追上去,抓了他的兒子拿來威脅他,誰知道情報失誤,抓錯了人,那孩子……。”
男人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滿室寂靜中,他的咳嗽聲格外刺耳。
緩了半天,接著說道:“那孩子身份了不得,文爺被困在了京都,那孩子見了文爺的臉,文爺本想殺了他以絕後患,誰知道禹江突然反水,趁文爺不注意殺了文爺,禹江也要殺我,只是我心臟長在了右邊,才躲過這一劫,後來我就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男人眯了眯眼:“你覺得、禹江是為了救那個孩子?”
“不,她本來就是臥底。”男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文爺臨死前她對文爺說了,我會讀唇語,我看到了。”
“她說了什麼?”
“她說要用冉博文的人頭換取自由。”
“青龍印呢,被她拿走了?”
男人瞳孔驟然緊縮,“我……我不知道。”
“看來還是不行呢。”冉騰霄嘆了口氣。
“大伯已經死了,你再死守這個秘密也沒有用了,不如就讓青龍會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吧。”
“我們曾經在文爺面前發誓,永不背叛,我已經違背了誓言。”
“所以阿,既然已經做了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又何必假惺惺的守著底線呢,告訴我,我會讓你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爸爸救我。”隔壁傳來男孩的呼救聲,很快被人捂住嘴,只能聽到悉悉簌簌的掙扎聲。
男人爬到冉騰霄腳邊,一個勁的磕頭:“霄爺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剛才給過你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