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騰霄搖搖頭:“不會,大伯這個人,骨子裡特別傳統,尤其討厭外國人,他是不會把自己老婆孩子送出國的。”
“沒有任何線索,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
“給壽昌一點壓力,他曾經是大伯的心腹,一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還有禹江那裡,也要繼續追查。”
“上次岸芷汀蘭的行動,已經打草驚蛇,趙康這條線跟了這麼久也斷了,您想試探一下蔣夫人跟禹江的關係,現在得出結論了嗎?”
葉劍看了眼忽然跟上來的林峰,默默退去一邊,觀察周邊動態。
“越查下去,眼前的謎團越多,你還記得上次救蔣夫人的女生嗎?她又是誰?”
林峰想了想說道:“蔣夫人的身份,身邊多些奇人也是正常的,我們不要糾結在這個人身上,她不是變數,一個偶然罷了。”
“不。”冉騰霄勾了勾唇“我有種直覺,這個女生,一定跟禹江有關係。”
林峰問道:“您見到的禹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冉騰霄看著星空,目光深出有種難以察覺的情愫。
“每次見大伯的時候,她總是沉默的跟在大伯身邊,一開始我以為她是個啞巴,總想著捉弄她,她從來不氣,好像沒有情緒一樣,她長得很普通,眼睛卻很好看,裡邊好像藏了很多故事……。”
後來他打破了父親一個心愛的花瓶,父親狠狠打了他一頓,把他送來大伯這裡接受管教。
一開始他看不起禹江,覺得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後來賭場有夥人鬧事,大伯派她去擺平,他偷偷跟去了。
他就看到那個沉默甚至羸弱的女子一個人一雙手單挑了一個幫派。
那群曾經囂張至極的男人在她腳下毫無尊嚴的求饒,那個女人踩著一顆頭顱,用冰冷之極的語氣說道:“一群垃圾。”
原來,她不是啞巴。
那群人嚇得尿了褲子,她也由此一戰成名。
他在大伯這裡住了一個月,嚷嚷著要禹江教他功夫,禹江被他纏的不耐煩了,答應教他,但他必須每天五點起床練基本功。
那是他人生中過的最快樂的一個月,雖然練功很痛苦。
他練功的時候,她總會一個人坐在廊下發呆,有次他注意到她手裡拿著一塊石頭,那石頭是心型的,上邊好像刻了一個薛字,他還來不及看清她就收起來了。
他開玩笑是不是情郎送給你的,她臉色一紅,板著臉讓他做了五十個俯臥撐。
那時候他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酸酸澀澀的,漲的厲害。
他半夜跑到河邊,把指頭翻爛了終於撿到了一塊更好看的心型石頭,他刻上她的名字想要送給她,然而那天早上,青龍會發生了大事。
大伯的心腹吉昌叛變了,大伯帶著禹江離開了江州。
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禹江。
後來有人說她殺了大伯,然後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知道她是死了還是活著,亦或跟她的情郎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那塊沒有送出去的石頭,他用繩子串起來掛在了心口。
這塊石頭似乎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不能停下來,你要一直往前走。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前方。
林峰聽出來一點不一樣的意味,沒有吭聲,心底卻彷彿颳起了狂風暴雨。
他就隨便問一句,怎麼好像窺探到了堂主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