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蔡萍,如果你現在老實交代,法官還能酌情量刑,若你還執迷不悟,那抱歉,根據你如此惡劣的性質,你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你的下半生了。”
蔡萍在聽到對方說出張春枝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暗道不好了。
“警察同志,我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兒子和兒媳好,我兒子是公務員,政策原因只能要一個孩子,可是我老秦家怎麼能沒有兒子,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我……我沒有辦法就把孩子賣給張春枝了,張春枝向我保證,會給孩子找個有錢人家,給有錢人家當閨女總比在我們家吃苦要好多了吧,我都是為了孩子考慮……。”
許歡深吸口氣,做了如此惡毒的事情,還能理直氣壯的。
原來有的人真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把你當初犯案的過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若有一絲隱瞞,法官大人那裡絕不容情。”
同一時間,韓素文被傳喚到警局,剛好蔡萍被許歡從審訊室帶出來。
“老太婆,我跟你拼了。”韓素文瘋了一樣衝過去對著蔡萍廝打起來。
“她是你的親孫女,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把我的楠楠還給我。”
蔡萍雙手戴著手銬,沒辦法回手,許歡這個警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快蔡萍就被抓破了臉,整個人異常狼狽。
“你個小賤人,我是你婆婆,你敢打我?”
“我要殺了你。”韓素文雙手掐著蔡萍的脖子,眸光血紅。
眼瞅著蔡萍翻白眼了,許歡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上去把韓素文拉開了。
“這是警局,不是你們隨便打架的地方,都給我老實點。”
蔡萍拼命的呼吸,大腦因短暫缺氧沒顧得上罵人。
“警察同志,您能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裡嗎?”
許歡讓同事把蔡萍帶走,準備連同證據一起移交到檢察院。
他領著韓素文走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蔡萍以五萬元的價格把孩子賣給了人販子張春枝,張春枝後來又把孩子以二十萬的價格賣給了宜市一對無法生育的中年夫妻,這對夫妻家裡條件不錯,但就在第二個月,妻子檢查出懷了孕,兩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把孩子送人,來路不明的孩子沒人會要,這對夫妻聽說白頭山寂月痷的無心師太收養無家可歸的孤兒,就趁著一個越黑風高的晚上,把孩子丟在了寂月痷門口。”
許歡這些天一直在四季鎮調查這件事,四季鎮隸屬於宜市,鎮上有一戶人家是這對夫妻的遠房親戚,當年她們帶孩子回來就住在這戶親戚家中,也是靠著這條線索,他找到了這對夫妻,順藤摸瓜查到了張春枝。
截至目前,案子已經清晰明瞭,孩子在哪裡,想必韓素文心底也清楚。
韓素文在聽到白頭山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的捂嘴痛哭起來。
是遺憾、是自責、更是慶幸。
許歡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應該好好謝謝祝小姐,若不是她提供的線索,這件案子又會成為懸案,而且據我調查,孩子這些年也沒吃什麼苦,她的師父和師姐們都很疼愛她,她還是幸運的。”
“至於罪魁禍首蔡萍,你放心吧,我會向檢察院上訴,她的情節極為惡劣,不嚴懲以儆效尤,會造成更嚴重的社會動盪。”
——
祝氏集團昔日恢弘的大樓,如今成為了股民們洩憤的地方。
集團員工進出都要遮遮掩掩的,生怕被砸臭雞蛋。
要說上市公司出這種問題,是很普遍的,但祝氏集團如今處在這種惡劣的輿論環境下,少不了競爭對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有人在一中門口堵到了祝小姐,祝小姐願意負責任,我們怎麼沒想到去找祝小姐?”
“她不過還是個未成年,承諾的話有法律效力嗎?我看她跟她爸爸商量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把我們當傻子忽悠呢,祝氏破產了,作為祝家大小姐,她肯定有私產,到時候她拍拍屁股出國了,我們還是雞飛蛋打。”
“可是我覺得祝小姐不是那種人,你看網上拍的影片,祝小姐說的話不像是假的。”
“你們知道什麼呀,這個祝小姐三個月前剛剛被祝家找回來,要是負責也是那個假千金負責,這個祝小姐可就只享受了三個月的榮華富貴,那個假千金才是應該負起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