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韜冷哼一聲,財報做得完美無缺,能看出什麼來,起身離開。
杜澤將祝文韜送到電梯口,眼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不屑的勾了勾唇。
祝文韜走出祝氏集團,想了想,驅車趕往張家,被張致和以爺爺養病為由拒絕了探望。
“老不死的東西。”祝文韜一肚子氣,祝明鏡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挨個跑幾大股東家裡,均被以不同的理由拒絕。
曾經的祝氏集團總裁,如今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下場,令人唏噓不已。
回到祝家,正碰上林清出門。
林清穿了件旗袍,勾勒出豐滿的身材,畫著精緻的妝容,但還是能看出上了點年紀,卻不掩曼妙多情的風韻。
“阿清……。”祝文韜喃喃道,目光隱忍又動容。
林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提著挎包出門。
男人的後悔是最廉價的東西,明鏡說的沒錯,她要保持足夠的清醒,狗改不了吃屎,男人就是這種東西,她要是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語,就對不起曾經流的淚吃的苦。
她之所以讓祝文韜進家門,是看在老太太年紀大了,對她還不錯的份上,也不能剝奪三個孩子見父親的權力,除此之外,兩人再無瓜葛。
如今在貴婦圈裡,她雖然因為丈夫的出軌而受盡嘲笑,但明鏡又給她扳回一城,滿江州,再無一個名媛比得上明鏡的優秀,這個女兒,雖然冷心冷清,但別的方面沒話說。
今天下午貴婦圈太太們的下午茶時光,林清姍姍來遲。
看到她,這些富太太們眼神有些陰晴不定。
林清旁若無人的坐下,聽大家又在聊那些老總的風流八卦,換湯不換藥,來來回回永遠是那幾根老黃瓜。
世上烏鴉一般黑,林清嘲諷的勾唇。
“劉家的小女兒這週末要結婚了,聽說嫁了個小保安,嘖嘖可把劉先生夫妻倆氣壞了,誰承想這劉千金以死相逼,劉先生夫妻倆沒辦法點頭同意了。“
“劉千金糊塗啊,鳳凰男不能要,以後有她罪受的。”
“年齡大了,再不嫁人孩子都生不了了,這個保安比她足足小了一輪。”
“劉千金以前不是追沈舟追的歡嗎?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
“沈舟那是一般人嗎?再來十個劉千金也撬不動。”說到這裡,那人瞥了眼林清,捂嘴笑道:“我這裡倒聽說一則傳言,說是沈舟啊,鍾情祝家的大小姐,不然祝氏破產危機時,沈舟為何伸出援手,在這裡要恭喜祝太太了,覓得佳婿,敢問祝太太是怎麼教育出這麼優秀的女兒的,一出手就是極品金龜婿,嘖嘖。”
林清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說起來沈舟的年紀跟祝太太差不多吧,你們姑婿之間也不愁話題聊,真是讓人羨慕呢,有沈舟這樣的女婿,年紀大點就大點吧,能保祝氏基業不倒就行了,你說是吧祝太太?”
其他人俱都捂嘴笑起來,說是嘲笑,心底快酸死了。
沈舟是什麼人,在坐的富太太們的老公們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沈舟,正所謂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些富太太們此刻這就是這種心態。
要是自家女兒能嫁給沈舟,別說大一輪了,大三輪都沒問題。
林清這是什麼命,老公倒了,女兒起來了。
雖說八字沒一撇,只是傳言,但那位祝小姐的魅力,在座各位都是曾目睹過的,絲毫不懷疑傳聞的真實性。
以後林清成了沈舟的丈母孃,哪裡都能橫著走啊,現在不酸,以後就沒機會了。
林清終於明白她們這麼陰陽怪氣是為什麼了,心底冷笑了聲,面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驕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聽說的,據我所知,明鏡與沈先生只是普通朋友,你們這樣亂傳,將我女兒的名聲置於何地?若傳到沈先生耳裡,就不怕沈先生怪罪?他扼著江州的經濟命脈,若不想開罪沈先生,毀了自家產業,就最好守口如瓶。”
大家翻了個白眼,這就擺上丈母孃的普了?
行,你親女兒了不起,開罪不起,你那個養女就別怪我們不留情了。
“祝太太,我聽說你把養女接回來了?”
林清蹙了蹙眉,怎麼忽然把話題轉到湘湘身上去了?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舌婦安的什麼心。
“她也是我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養了十六年,彼此誰也離不開誰。”林清喝了口花茶,淡淡的開口。
“祝夫人,大家知道您好心,但也警惕別養出來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