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最後一縷霞光隱匿,天幕星羅如棋,月色皎潔。
一聲幽幽的嘆息飄蕩在寂靜的房間內,老人指尖劃過佛珠,喃喃道:“幻真幻假、禍福相承、身自當之、無誰代者……。”
“枯木大師,您這句偈語老身參詳了十二年,依舊毫無頭緒……。”
——
兩天考試時間很快過去,明鏡走出考場,看了眼天邊夕陽,輕輕撥出一口濁氣。
“終於解放了,走,本小姐請你們Happy去,咱們今晚不醉不歸。”柳暮雪豪邁的一揮手。
明鏡搖頭:“你們去吧,我回酒店。”
“本小姐餘尊降貴請你,你竟然敢拒絕,不行,必須給我去。”柳暮雪不由分說拉著明鏡就走。
謝真趕忙小跑跟上。
宋引章和趙蘅面面相覷,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跟了上去。
幾人先回酒店換衣服,然後直奔皇冠會所。
柳暮雪早打聽過了,京州最有名的就是皇冠會所,這裡幾乎是京州所有富二代最常來的地方,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柳暮雪怎能錯過這個熱鬧。
明鏡蹙眉甩開她的手:“讓她們陪你去吧,我有點累,回酒店休息。”
“不行。”柳暮雪叉腰怒視她:“你今天要是敢走,我……我就沒你這個朋友,咱們絕交。”
明鏡腳步未停,直接離開。
柳暮雪忽然捂著心口,栽倒在地上。
謝真驚呼道:“柳暮雪,你怎麼了?”
明鏡腳步頓了頓,轉身看了一眼,只見柳暮雪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嘴唇青紫,胸口急促起伏著。
明鏡無奈的走回去,剛蹲下身,柳暮雪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笑哈哈道:“抓住你了,你不能走。”
明鏡看著她依舊發青的嘴唇,蹙眉道:“我給你的藥方,你沒有照著喝嗎?”
柳暮雪撇撇嘴:“喝了啊,我當然喝了。”
“騙人。”明鏡抓住她的手腕,兩指併攏落在脈珠處。
眉頭越蹙越緊。
謝真和宋引章趙蘅都被她滿臉嚴肅的模樣嚇到了,柳暮雪依舊在打哈哈,“我跟你說,我身體好著呢,我就是故意騙你。”
說著甩開明鏡的手,拍拍屁股站起來。
明鏡蹙眉看了她一眼,這次沒再拒絕,跟在柳暮雪身後走了進去。
柳暮雪得意的挑著眉頭,她就知道祝明鏡心軟,用這個拿捏她,一拿捏一個準。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去,立刻有服務生走過來,恭敬的問道:“幾位是黑卡還是金卡?”
柳暮雪蹙了蹙眉,“什麼黑卡金卡的?”
服務生臉上笑容裂了一條縫:“抱歉,我們會所只接受黑卡和金卡服務。”
柳暮雪雙手掐腰,氣笑了:“瞎了你的狗眼,本小姐也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