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基本上是第一次見到明鏡本人,除了驚豔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
她個子比普通女生要高,像春日抽條的楊柳,高挑且柔韌,這麼冷的天,基本人人穿棉服羽絨服,只有她還是那身經典的搭配,她的所有同款網上全賣斷了貨,仿版肆虐,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穿出這樣雲淡風輕的氣質。
就連有名的博主仿妝明鏡的素顏裝都頻頻翻車,身材再好的超模穿上這身黑白配也只是東施效顰。
這股“明鏡風”刮進了時尚圈,不少時尚雜誌都在研究明鏡的搭配,最後得出結論,時尚的盡頭是簡單。
大繁就簡,就是這個道理。
黑與白,才是永不過時的經典。
但是在這個社會,人人心上壘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各種壓力紛至沓來,急需物慾填充,誰又能真的放下一切,迴歸最原始的簡單呢?
好看是一回事,羨慕是一回事,再給一次選擇,她們依舊會選擇花團錦簇的豔彩。
所以明鏡的風格才是真正的獨一無二。
明鏡在唯一一個空位上坐下,右手邊就是唐琬,隔了一個過道。
其他人紛紛扭頭打量著明鏡,可惜考場不能拿手機。
此時監考老師進來了,看到明鏡也是愣了一愣。
鈴聲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
京州的大雪來的毫無預兆。
整座城市彷彿一夜之間被白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薄玉潯昨晚歇在了辦公室,他名聲在外,市長三顧茅廬請其為他母親主刀。
這個手術難度很大,薄玉潯一天一夜沒閤眼,終於在凌晨三點成功完成手術。
臨時在辦公室貓了一晚。
清晨他是被門外護士們的嘰嘰喳喳聲吵醒的,睜開眼,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薄玉潯愣了愣,猛然坐起了身。
下雪了。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薄玉潯靠著沙發垂下了腦袋。
徐舒華推門走進來,“醒了?”
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他:“錢市長給醫院送了塊錦旗,可是把你好一頓誇,好傢伙,我都聽不下去了,幸虧你沒在場。”
薄玉潯接過咖啡,喃喃道:“下雪了。”
徐舒華看著男人孤獨的背影,嘆了口氣。
在外人眼中,這位事業有成的薄醫生,也只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我剛聽錢市長的意思,是想把他小姨子塞給你,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得罪人。”
這姓錢的也真是夠損色兒的,人家救了你母親的命,你反而給人家塞媳婦,這不純粹噁心人嗎?
人家薄醫生是缺女人的嗎?
“我看這幾天你還是躲躲吧,對方看你這態度,有點自知之明的就懂了。”
薄玉潯喝了口咖啡,起身:“我今天動身去江州。”
“江州?”徐舒華恍然大悟:“差點忘了,江州年底有個醫學交流大會,你這樣的行業精英,自然是香餑餑,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江州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