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辰把鋼鋸扔給經理,一腳踹開鐵門。
經理小心翼翼的接住,確保沒傷到自己,樓上正在裝修,鋼鋸就是裝修工人的,這位蔣夫人的兒子還挺聰明的。
這下沒有任何阻礙,鐵門“砰”一聲撞到了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然而廣播室內,根本沒有祝湘湘,麥克風對準手機揚聲器,螢幕顯示正在通話中,祝湘湘的聲音就是透過手機傳出來的。
“好狡詐。”江瑾辰走過去,立刻把麥克風給關掉,然後對著手機裡的人說道:“祝湘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江瑾辰?”祝湘湘哈哈笑了一聲。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喜歡她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心目中善良溫柔的女神,到底有多麼可惡。”
“你給我閉嘴。”
曲飛臺奪過手機,語氣陰寒的說道:“你死定了。”
“你是曲飛臺?很好,人都到齊了。”
對方“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曲飛臺和江瑾辰面面相覷,兩人臉色同時一變,不好……
酒店外,天寒地凍。
大廳內卻是溫暖如春。
廣播裡傳出江瑾辰的聲音,然後聲音就斷了。
蔣春嵐皺了皺眉:“這孩子湊什麼熱鬧。”
“明鏡,你敢告訴大家真相嗎?”人群外忽然傳出祝湘湘的聲音,蓋過了現場的嘈雜。
現場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打扮的格外精緻時尚的祝湘湘從人群的包圍圈中走了出來。
人人望著她的目光厭惡而鄙夷。
敢汙衊明鏡,祝家真是對她太好了。
有人揚聲道:“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祝夫人,對這種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就不該心慈手軟,現在惹出麻煩來了吧?”
“就是,明鏡小姐豈是這種阿貓阿狗能潑髒水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上次沈老爺子壽宴,她已經鬧過一回了,現在又故技重施,真是不可理喻。”
聽著人們一言一語的指責謾罵,祝湘湘並未生氣,“你們這些愚昧的人,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我真是替你們感到可悲,很快你們就會為自己說過的話感到羞愧。”
林清怒目道:“祝湘湘,你給我閉嘴,我真是太縱容你了,讓你三番五次的汙衊明鏡。”
祝湘湘走到大廳中央,站在水晶燈下,她有些難過的說道:“媽媽,自從明鏡回來之後,您就再也不關心我了,我知道我不該貪心,我願意退一步,什麼都不跟明鏡爭,不跟明鏡搶,我都這麼聽話了,您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出國?”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不跟明鏡爭,不跟明鏡搶。
那本來就是明鏡的東西,你一個踩了狗屎運白白享受了十六年之久的富貴,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有臉要求這要求那,你臉怎麼那麼大呢。
還有,把你送出國留學你也怨念,也太不要臉了吧,多少窮苦人家哪有出國留學的機會,祝家給你安排好一切,你還不樂意?
城牆都沒你臉皮厚。
真是鬥米恩升米仇。
祝家倒了八輩子黴養出這麼個恩將仇報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