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江禹江、這世上哪兒來第二個禹江……。”冉晴忽然看向沉默的黑衣少年,“西羽,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趙蓁就看到少年眯起了眼睛,他肯定是笑了,眼睛彎起來,像狐狸一樣。
一隻慵懶的、聰明的、美麗的、又危險的狐狸。
“合同期約內,若沒有違反規定,官方無權收回賭牌。”
這些年冉騰霄小心謹慎,約束好手下人,不可能給人鑽漏子,但若有心之人的陷害,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想必冉騰霄早有應對之法。
他可比當年的冉博文聰明多了。
冉博文是一把殺豬刀,下手快準狠,重點是一個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致使他雖創下偌大家業,卻惡名昭彰,冉博文從不在乎名聲這種東西,他是苦出身,只在乎實際的利益,至於名聲,那是身後事,任憑後人評說,活著一天就享受一天。
而冉騰霄卻不同,他自小在冉博文眼皮子底下長大,見識到自己爺爺父親在冉博文的威壓下活的戰戰兢兢,養成了謹慎的性子,又在國外留學過,不管做人還是做事,奉行謹慎低調的作風,悶聲發大財。
他對自己以及冉家的未來有極為清醒的認知,恐怕他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
即使得到這樣的回答,冉晴依舊不放心:“不行,我要親自去博金來看看。”
冉傢什麼都可以丟,唯獨賭牌,絕不能丟。
“媽,你現在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聽西羽的吧。”
趙蓁的勸說卻是火上澆油,冉晴狠狠剜了她一眼:“要是聽他的,冉家乾脆等死得了,我看他就是專門來看笑話的,幫不上忙就算了,別在這兒添亂。”
冉晴顧不得西羽了,帶著萬亨匆匆離開趕往博金來。
趙蓁瞥了眼西羽,也不說話,默默的陪在他身邊。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少年忽然打了個響指,差點睡著的冉弓猛然醒了過來。
“十分鐘,差不多到了。”西羽淡淡的開口。
趙蓁這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母親到博金來了。
從冉家到博金來,開車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冉弓有些好奇,他神神叨叨的到底想幹什麼。
又是十分鐘過去,西羽拿出一張紙條交給冉管家。
“冉管家,請撥打這個號碼,告訴電話裡的人,有人覬覦冉家賭牌,若在合約內賭牌被收回,冉家答應的分成,便泡湯了,孰輕孰重,還望他仔細掂量。”
冉管家眸光一凜,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年,然而少年一身神秘的黑,除了纖細的輪廓,什麼都看不到。
他躬身恭敬的接過那張紙條,走到座機旁,鄭重的撥通了號碼。
少年走到茶室,坐下來開始細心的泡茶,趙蓁跟進來,看他泡茶的姿態行雲流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瀟灑,一顆心砰砰跳的飛快。
“電話是打給誰的?”趙蓁問道。
少年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耐心的回答了趙蓁的問題。
“一塊蛋糕,本來是你們兩個人吃,現在忽然跳出來一個人,要把蛋糕搶走,是誰都不樂意。”
“可是如果兩個人都打不過搶蛋糕的人呢?”
茶霧氤氳中,少年的睫毛沾了一層水珠,猶如雨打芭蕉,有一種朦朧詩意的美感。
趙蓁呆呆的看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