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笑著搖頭:“衣服如果失去了禦寒的價值,那麼它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不是這個意思,唉總之你就是助長了那小子的火焰。”
鄭青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這樣也好。”
也好什麼?接下來的話她並沒有明說。
我留不住你,總有人能留得住你。
明鏡拿起一邊的雨傘,走入雨中:“我在山裡挖回來一些野山薯,我們把它洗了蒸了裹腹吧。”
身後傳來鄭青誇張的尖叫聲:“什麼?你讓我吃野紅薯?開什麼玩笑?”
蹲在水井邊洗紅薯的鄭青想暴走。
想她大名鼎鼎的鬼面青鸞、掌握未來娛樂圈命脈的堂堂慶總,竟然蹲在深山老廟裡洗紅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
衣服上沒有陳年的黴味兒,只有淡淡的藥草香,夾雜著一點點苦澀。
有一點點窄,下襬只到膝蓋,但尚且能禦寒。
曲飛臺摸了摸粗糙的布料,有些硬,也很涼,像這山中毫無緣由的風。
貼著身體,冷與熱,冰與火,摧枯拉朽,排山倒海。
他想、他此刻的模樣一定很醜,但卻是離她最近的一次。
打住。
曲飛臺閉了閉眼,甩走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明鏡以信任待他,他怎可褻瀆輕薄於她。
萬萬不可。
明鏡烤了山薯,熬了一鍋驅寒湯。
鄭青發誓,這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寒磣的一餐,不過她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山薯挺甜的,也很香,比外面賣的蜜薯還好吃,鄭青一口氣吃了七八個,直到打嗝,趕緊喝口驅寒湯。
這時曲飛臺走了進來。
“噗”鄭青嘴裡的驅寒湯全部噴了出來。
她揉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到處摸手機,不行,一定要拍下來,絕對是曲飛臺這輩子最大的黑歷史。
李嶺和薄玉潯都下意識愣了一下,看看鄭青,再看看曲飛臺。
這……明明是一樣的衣服,怎麼效果完全不同。
鄭青骨架纖細,淄衣穿在身上,跟明鏡效果差不多,也是這時候李嶺才發現這個男人有些過分陰柔了,雖然他言談舉止一直往爺們兒方向靠,依舊掩蓋不了骨子裡的陰柔氣。
但是曲飛臺、這就完全是人高馬大,胸肌把衣服都快撐爆了,畫面委實有些喜感。
“曲飛臺,你這樣子要是給你粉絲看到了,會不會瞬間淪為你的黑粉?”鄭青晃了晃手機,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曲飛臺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慶總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