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她安靜的沒有絲毫存在感,卻無法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她安靜的坐著,陳舊的淄衣卻完全無法掩蓋璧玉般的珠輝,明珠熠熠生光,像絕世的美玉,散發著溫潤柔和的光芒。
不那麼強烈,卻如春風化雨,沁潤心脾。
四人的目光統一望向了她。
被一圈人強烈的注視著,明鏡不疾不徐的做著手上的事情。
“我選誠實。”
鄭青打了個響指,“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摸了摸下巴,鄭青目光在曲飛臺和薄玉潯臉上掠過,“薄醫生,你有什麼想問的呢?”
被cue的薄醫生愣了一下,看向明鏡笑著搖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管我問什麼,明鏡自然不會撒謊。”
鄭青笑,“還是薄醫生懂。”
薄玉潯低下腦袋,沉吟了一下,復又抬頭,目光灼灼的望向明鏡。
——
滂沱大雨帶著頹然之勢席捲小鎮,沖刷著大地,一切汙穢隨水流沖走。
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老闆娘冒著大雨跑回家,婆婆還在家裡,她實在放心不下。
迎面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與她擦肩而過。
男人的面容在雨簾中顯得模糊不清。
老闆娘愣了一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
老闆娘跺了跺腳,轉身追了上去。
“先生,先生您等等。”
雨聲掩蓋了她的聲音,她不由得加大了嗓門。
男人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
老闆娘有一瞬間的失神,那雙眼睛,實在是美妙極了。
古樸、神秘,深邃,像無垠的幽淵。
老闆娘很快反應過來,“先生,您是外地來的吧,我看您臉生的很,您要去哪裡,下這麼大的雨,太危險了,您跟我先回去吧,我家是開飯店的,也做賓館生意,就在前頭不遠。”
男人漆黑的瞳孔深黑寧靜,被盯著的時候,老闆娘心底毛毛的,彷彿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男人點了點頭。
老闆娘一喜:“那我們快回去吧。”
雨下的這麼大,男人走的不疾不徐,彷彿閒庭信步一般。
老闆娘有些著急:“先生……。”
男人邁著長腿,很快就越過了老闆娘,老闆娘盯著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怪人。
走進大堂,老闆娘脫下雨衣,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張嘴就喊:“小紅?”
小紅從樓上“噔噔”跑下來:“二嬸,我二叔怎麼樣了?”
老闆娘拿起櫃檯上的茶缸猛灌幾口,這才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死不了,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還要多謝那兔崽子,歪半寸你二叔就成植物人了。”
萬幸沒有傷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