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甩了甩腦袋:“你走後,我睹物思人,回憶起咱們曾經的歲月,然後我就去酒吧買醉了……。”
“然後……。”鄭青腦子一片混亂,越想頭越痛。
“小心……。”明鏡忽然出聲。
前方紅燈,鄭青徑直駛了出去,眼看著右方駛來的麵包車就要撞了上來,緊急時刻,鄭青猛踩油門,車子堪堪與麵包車擦身而過,再晚一點兩輛車必定相撞。
鄭青調整了一下呼吸,迅速追上前方的車隊。
她決定不再去想,先把珠子搶到手再說。
鄭青沒了耐心,搶道加速別停了劉順的車。
“坐好了,別下車。”鄭青扣上鴨舌帽和口罩,推開車門下車。
一群黑衣保鏢將她團團包圍。
劉順第一時間反鎖車門,抱緊了懷裡的盒子,沒想到這麼快搶寶的人就找上來了。
他吩咐道:“不要糾纏,速戰速決。”
一群人對付一個人,肯定綽綽有餘,誰知下一刻、他再看窗外,差點驚爆眼球。
他請的這群保鏢,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僱傭兵出身,誰知在那人手下就跟玩具似的,輕輕鬆鬆就給解決了。
劉順怕了,咬了咬牙吩咐司機:“撞開前方的車子。”
對方是亡命之徒,他卻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司機正要發動車子,一枚飛鏢射來,正中防彈車窗,車窗裂開一條縫隙。
司機差點嚇尿,雙手哆嗦著。
“廢物。”劉順罵道,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下一刻,車窗爆裂,碎片落了一身,一隻手伸進來,捏住了劉順的咽喉。
劉順驚恐的瞪大雙眼。
黑暗中,雨絲與冰冷齊齊湧來。
第一次,他離死亡那麼近。
兵荒馬亂之中,他甚至還有閒功夫辨認那人的手,很優美、很漂亮。
然而殺人的時候,手上的溫度、是深入骨髓的寒涼。
“你……你要幹什麼?”
“我只要隨珠。”那是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喜怒不辨。
劉順眼珠暴凸:“你做夢。”
黑暗中,他聽到一聲非常不屑的笑,“那本就是老子的,痴心妄想的狗東西。”
對方手上加重力道,劉順逐漸呼吸不過來。
即使死、他也絕不會將東西交出去。
“阿青……。”一道空靈飄渺的聲音悠悠傳來,震懾了黑夜。
劉順意識逐漸模糊,他心想,這聲音真好聽……
猶如春風拂去冬雪,面前的人忽然鬆手,劉順得以喘息之機,然而還不等他喘勻,下一刻對方手氣手落,他眼白微翻,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鄭青一把奪過他懷中死死抱著的盒子,開啟看了一眼,確定是她遺失的那顆綠水隨珠。
“不要臉的老東西,老子用命換回來的東西也敢覬覦。”鄭青淬罵一句,在司機戰戰兢兢的眼神中,利落的驅車離開。
鄭青把隨珠扔給明鏡,“你若不出聲,我真把那老東西弄死了。”
明鏡開啟盒子,手指摩挲著碧綠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