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騰霄說了,在江州他就是王法,誰還敢跟他對著幹,除非腦子被門夾了。
劉巖海兩股戰戰,儘量縮小存在感,但冉騰霄目光偏偏落在了他身上。
“蛇鼠一窩、草芥人命、狠狠的釘在恥辱柱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剛才劉先生對我的評價。”
劉巖海沉默。
現在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徹底的騎虎難下了。
為什麼冉騰霄被警察帶走了還能回來,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樓上的槍聲也不是假的,明明那人……
劉巖海咬了咬牙,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圈套。
“啪”劉巖海一個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這突然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驚懼的望向劉巖海。
這滑跪的也太快了吧。
“冉先生、不霄爺,是我嘴賤,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人這一次,從此以後給您當牛做馬絕無二話……。”
這副諂媚的嘴臉跟剛才痛斥冉騰霄的嘴臉簡直判若兩人,在場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手下搬來一把太師椅,就放在大廳的正中央,頭頂就是璀璨的水晶吊燈。
冉騰霄走過去,從容的落座,手臂撐著太師椅的扶手,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垂落的眉眼有種驚心動魄的瑰豔。
然而若斧刻般的英挺鼻峰冷硬如刀,刀刀致命。
薄唇微勾,不屑而涼薄。
“罵我可以,罵明鏡,不可以。”
劉巖海臉色煞白,拼命的回想,自己好像沒有罵冉小姐。
可是他當眾跳出來為難,聽說冉騰霄特別護短,尤其這個小姑姑,冉騰霄必定不會饒了自己。
冉騰霄打了個響指:“送劉先生上路吧。”
上路這兩個字一出來,所有人脖頸一涼,心底驚懼更深。
劉巖海面色慘白如紙,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冉騰霄你作惡多端,早晚會遭報應的,你等著吧。”
冉騰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放心,你會比我先遭報應的。”
眼神一瞬間冷酷下來,揮了揮手指。
黑衣人走上前,捂住劉巖海的嘴,將人毫無尊嚴的拖了下去。
這下子,全場徹底失聲了。
冉騰霄慢條斯理的轉了轉脖子,“下一個,自己乖乖站出來吧。”
姓楊的比誰躲的都快,卻躲不過黑衣人的眼睛,被狼狽的揪了出來。
黑衣人附在冉騰霄耳邊說了一句話,冉騰霄眯了眯眼,朝準對方心口踹了一腳,直將人踹的翻跟頭滾了出去。
“你兒子沉迷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撂挑子跑人竟還敢欺辱高中生,這種渣滓、老子跺他一根指頭算輕的,既然這麼想你的兒子,就去牢裡團聚吧。”
男人震驚的抬頭,嘴巴哆哆嗦嗦:“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