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淡淡道:“這件事說完了,那我們來說說蘇音慈。”
山榷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怔了怔,倔強的抿著唇:“我不知道。”
“十三年前,蘇音慈被蔣春嵐囚禁,那個時候,你是她的心腹,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山榷面色透著隱忍的痛苦:“蘇小姐很可憐,但是我救不了她,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認。”
山榷猛然抬頭,“她逃走了,蔣春嵐沒有抓到她,她現在也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明鏡眯了眯眼:“你為什麼如此確定她逃走了?”
山榷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好隱瞞的,那天晚上……那個下了雪的晚上……。”
——
明鏡走出審訊室,薄玉潯立刻走上前來,“如何?有阿雪的訊息嗎?”
明鏡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連做兩場手術,早已疲憊不堪,卻仍然強撐著等一個結果。
被明鏡這樣看著,薄玉潯顯得有些緊張,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手胡茬,“抱歉,忘記刮鬍子了。”
那雙通紅的眼珠裡,卻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焦急。
明鏡笑著說道:“有訊息了。”
薄玉潯驚喜的瞪大雙眼,雙手激動的顫抖起來:“真的嗎?”
“真的。”明鏡溫柔的說道。
薄玉潯高興的像個毛頭小子,原地走來走去:“太好了。”
明鏡靜靜看著,唇角緩緩勾起。
“現在,你跟我回家,洗個澡,吃個飽飯,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慢慢尋找,如今有了線索,找起來會快一些。”
薄玉潯立刻說道:“好,我聽你的。”
明鏡見過李嶺後,和薄玉潯一起離開了警局,先送薄玉潯回酒店,打電話給德昌樓,送來一些飯菜,洗完澡刮過鬍子的薄玉潯看起來精神百倍。
吃飯時他忍不住問道:“你從他嘴裡問出了什麼來?”
忍了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明鏡盛了一碗補氣的雲吞湯放在薄玉潯面前,溫聲說道:“十三年前,蘇小姐逃到了江州,被山榷追上。”
薄玉潯緊張的捏著筷子,“後來呢?”
“山榷聽命於蔣春嵐是迫不得已,他同情蘇小姐的遭遇,便放蘇小姐走了,他親眼看到蘇小姐上了一條貨船。”
這個訊息也很令明鏡意外,“山榷為了掩蓋蘇小姐的蹤跡,那天晚上,他放火燒了李娟的家。”
多麼諷刺,為了救一個人,多殺了五個人。
他的同情是沾了血的。
薄玉潯唯一關注的點在那條貨船上,“這樣說來,阿雪是坐船逃走了,十三年前江州的海運控制在冉博文手上,從冉家查起來,應該會容易許多。”
明鏡點點頭:“我會親自去查,你快吃飯吧,涼了對你的胃不好。”
薄玉潯想到什麼,忽然問道:“李嬋呢?她也一起坐船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