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說道:“你跟我來。”
江寒帶著他來到一間房前,推開門走進去,裡邊的陳設有了些年頭,卻非常乾淨,看的出來日日都有人打掃。
“這是三叔的房間,祖母每天都會來這間房裡坐一會兒。”
江寒開啟衣櫃門,“這些都是三叔生前穿過的衣服,這邊這些,是祖母親手做的,每年你生日的那一天,她會把這件衣服親手掛進衣櫃裡。”
江瑾辰手指撫摸過那些衣服,從幾歲的到十幾歲,最後一套,是一身西裝,做工精緻講究,可見花費了多少心思。
這是祖母送給他的成人禮,是一個老人對孫子最美好的祝願。
“你也別怪祖母,這些年祖母也很不好過,少時喪父,中年喪夫,老來喪子,心臟再強大的人也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何況三嬸她……。”
江寒搖搖頭,想必瑾辰心底都明白。
江瑾辰目光堅毅:“我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彌補母親所犯下的錯誤,為江家、撥亂反正。”
——
南州某娛樂會所。
不見天日的包廂內,一片紙醉金迷,奢靡浪蕩之風。
指縫的菸頭即將燃盡那刻,男人準確的將菸頭彈落進菸灰缸,另一隻手在女人光潔的肩膀上游移,曖昧至極。
女人嬌豔的面容上顯露出幾分疲憊,心底非常無語,還來,這男人體力也太好了吧,不過為了伺候好這位大爺,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一時的疏忽惹惱了這位主兒。
現在的南州,這位就是天。
若是伺候的他滿意,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是不可能,聽說他家裡的那隻母老虎,不過是紙老虎罷了,若不是仗著家世,早已被厭棄了。
這樣一想,女人更是來了精神,嬌嗔著往男人懷裡鑽。
這時包廂門被人敲了敲,“江總,史家村那些人又去您家門口鬧。”
男人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一群刁民,翻不起什麼浪花,讓他們只管鬧,老子給他們臉了。”
“江老夫人現身給那些人承諾,必定會在三天內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現在管家派人滿大街的在尋您。”
“死老太婆。”男人猛然踹了腳大理石桌,把身邊的女人嚇壞了,縮著肩膀不敢吭聲。
“誰讓她多管閒事了?專門給老子找事兒。”男人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江老夫人在南州極有威望,那些村民聽了她的話都回家去了,江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不是很能耐嗎?那就讓她自己去解決,跟老子沒關係。”
“對了,江州那邊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門外沉默了一瞬。
江晁皺了皺眉,推開靠過來的女人,走過去開啟門:“老子問你話呢。”
助理身體下意識打擺,“江……江總,江州那邊將訊息瞞的嚴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派去的殺手、全都失敗了。”
“失敗?”江晁氣的上腳踹了對方一腳:“你TM現在才跟我說,早幹什麼去了。”
江晁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關機了。
“艹……,連你也跟我作對。”江晁狠狠的把手機砸了出去。
“哎呦,我的腳。”前方某個被手機砸中腳的人跳了起來。
對方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你TM沒長眼啊,把本少爺的腳砸壞了,你擔得起這個責嗎?”
江晁冷冷的眯起眼睛,眼底的戾氣猶如尖刀,扎的人透不過氣來。
男人看清面前的人,冷笑著抱胸:“呦,我當誰呢,原來是江總啊,看江總這春光滿面的,看來最近日子過的不錯,外邊的風浪是一點也沒影響到你啊。”
“小少爺。”呼啦啦一群年輕人湧過來,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附耳小聲說道:“小少爺,這位可是狠角色,您最好別招惹他。”
江晁在南州的風評實在不佳,陰險小人,沒必要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