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擔憂的望向那位瘦弱的衝鋒兵,久違的讓他們感受到一點溫暖,原來異國他鄉,虎狼窩中,也有好人啊。
圍觀計程車兵有起鬨的,畢竟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熱鬧看誰不興奮啊。
衝鋒兵主動發起攻擊,招招威猛利落,對方一開始的得意在面門數次被擊中後,徹底怒了。
然而他的憤怒並不能改變什麼,他幾乎是被吊起來打,輸的慘不忍睹。
大家紛紛拍手叫好,雖然輸的是自己的同僚,但這位小夥子打的是真漂亮。
“咔嚓”男人喉中發出痛苦的嘶吼,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對方輕輕鬆鬆捏斷了他的手骨,他的右手再也提不起槍。
“你該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衣服,也該學會怎樣尊重生命,他們是人,不是任你們打罵的工具,混蛋。”
“咔嚓。”接骨成功,這一次的痛要比上一次更加洶湧,他整個人幾乎昏死過去,這絕對是他的身體難以承受的極限了。
即使接骨成功,他的這隻手也要廢了。
但是離的遠的人並沒發現這一點,就算是後續醫生檢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明鏡隨著利澤離開,“等等。”
明鏡轉身,被打的那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他用磕磕絆絆的神篤語說道:“謝謝您。”
明鏡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男人震驚的瞪大雙眼,“你……你……。”
這個人竟然說的是漢語,再看那雙護目鏡後的眼睛,赫然是一雙有著東方特點的漆黑眼珠。
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他就說,能出手救他的,一定是他的國人。
那些二棒子才沒那麼好的心呢。
那人離開了之後,齊順擦乾眼淚,這才轉身回到了隊伍中。
“順子,你今天運氣不錯,竟然有人出頭救你,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差點嚇死了,生怕你被打死,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出來的,一定要一起回去。”
齊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有時候我都想就這樣跳下去算了,解脫了,可想想我老婆孩子,我又不甘心,死了連屍骨都沒有,他們下半輩子可怎麼過。”
“我們一定會回去的。”齊順斬釘截鐵的說道。
找到機會,他迅速開啟手心的紙條,將上邊字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立即將紙條塞進嘴裡咀嚼嚥了下去。
齊順目光望著遠方的大海,目光漸漸堅定。
利澤再次回到帳篷,庫哈顯然已經知道了打人事件,探究的目光落在那個瘦弱的小兵身上。
“你這個小兵倒是不錯,留下來給我當個護衛怎麼樣?”
利澤笑道:“這恐怕不行,他呀,是瓦卡大人特地送給我的,我若送給閣下,豈不是辜負了瓦卡大人的心意?閣下身邊能人輩出,定不缺一名護衛。”
就這樣,利澤順利離開了帳篷,再次騎上摩托離開了。
三日後的傍晚,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小島。
狂風大作,將樹枝刮的幾乎要拔地而起,能見度很低,北地值班的守衛也就放鬆了警惕。
大帳中,庫哈苦悶的喝著酒,這裡的日子幾乎快消磨了他的鬥志,極差的天氣放大了他心中的愁緒,只能藉著酒勁發洩。
本來是禁止飲酒的,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管住他?
“砰”一聲驚雷炸響,庫哈嚇了一跳,手一抖,酒杯掉在了地上,酒液流了一地。
“來人……。”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
“連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簡直該死。”庫哈跌跌撞撞的起身,朝帳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