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苟咬了咬牙,訕訕的縮回手。
“我勸你識相點,你得罪了白少夫人,少不得苦頭吃,京州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你得罪得起嗎?”
“白家?嗯,確實挺了不起的。”蘇音慈認同的點點頭。
白苟得意一笑:“所以你還是不要反抗了,乖一點還能落點好,不然……。”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白苟只覺得這個女人愚蠢不堪,他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還是一意孤行,那就等著哭吧。
車子停在了郊區的一處廢棄廠房前,這是秦秋曦特意為蘇音慈尋找的地方,叫的再大聲,周圍都沒人聽見。
秦秋曦低頭擺弄著相機,她一定要多拍一些照片,不僅要在全網釋出,還要專門給薄玉潯送一份,讓他看看他心愛的女人是怎麼被別的男人侮辱的。
“吱呀”倉庫生了鏽的鐵門被推開,秦秋曦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好戲來了。
“秦秋曦,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啊,你不是想見我嗎?”蘇音慈溫柔含笑的聲音傳蕩在倉庫裡的每個角落。
秦秋曦愣了愣,從貨架後走出來,目光怨毒的盯著她。
“蘇音慈,你今天來了,就別想走。”
蘇音慈笑著搖了搖頭:“果然跟你姐姐一樣,自大又愚蠢,難怪只能淪為我的手下敗將。”
秦秋曦面色唰的陰沉下來,厲聲質問道:“你說什麼?”
蘇音慈扭頭看著天窗露下的一縷陽光,眼神染滿回憶。
“想當年,你以言語激我誤會阿潯,那時我尚年輕,雖不至於輕信了你,卻到底在心中埋下了隔閡,你說這筆帳,我要怎麼跟你算呢?”
“你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私生女,怎麼配得上他?就算我姐姐倒了,你也別以為你能見光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永遠只能像老鼠一樣待在陰溝裡。”秦秋曦厲聲說道,眼神狠戾。
“對了。”想到什麼,秦秋曦再次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和薄玉潯的女兒、還沒有找到吧,我告訴你,這個孩子在我手裡,你若不能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一刻,她的長髮被揪住,狠狠的一巴掌落了下來。
蘇音慈拽著她的頭髮,逼迫她抬起頭來,那雙絕美的眼睛裡是令人心驚的殘酷無情。
“孩子是我的底線,你不該拿她來刺激我。”
秦秋曦看著忽然像變了個人的蘇音慈,只覺得無比陌生,心底升起一抹恐懼。
“因為你們這些小人,我不得不與阿潯分開,與我的女兒分離,她那麼小,就要嚐盡人間冷暖,還要被你們這等賤人羞辱,你們對她做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一直在忍耐,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秋曦盯著面前放大的絕美面容,腦子嗡嗡響。
等等、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們對她做的事情,這個她指的是誰?
秦秋曦腦子裡一團亂麻。
蘇音慈深吸口氣,將心底的戾氣壓下去。
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秦秋曦,但是明鏡告訴過她,不能隨意殺人。
一旦沾上因果,會很麻煩。
蘇音慈鬆開手,後退一步,拿出一條手帕,一根根手指擦過去,絕豔的眉眼冰涼如雪。
“這麼多年,你靠著蔣春嵐的庇佑,為虎作倀,無惡不作,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秦秋曦大吼道:“你只是一個戲子,你沒資格審判我,就連薄家也沒那個權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帶領一隊人衝了進來。
來人站在蘇音慈面前,低下頭顱:“屬下見過統領。”
蘇音慈面色冷淡,“查清楚她身上的罪名,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男子應是,轉身走到秦秋曦面前,一把將她抓了起來。
秦秋曦看清此人的臉,驚叫道:“夜鷹?你竟然背叛我姐姐,你為什麼要聽這個女人的話?”